('<p>温以棉想到了什么笑了一声,难怪她的妈妈一眼就认出了那封信的字迹。贾信的一封信囚禁了她一生,她记恨了贾信一生。
这也解释了为什么他的妈妈会把他送出去,那时他的妈妈已经是贾饴之,贾饴之只有一个孩子在贾信手里,她不能被贾信发现她的身份。
他猛地抬起头看向贾饴之,贾饴之也抬起头看着他,他们的眼睛互相看着彼此,同时明白了一件事。
贾晚之当时害怕自己的身份被人发现,所以把他送了出去,这么说贾信根本不知道贾晚之怀孕了,所以他的父亲不可能是贾信或者贾家其他男人。
那么他的亲生父亲是……
贾饴之张了张嘴,看到他的眼神没有出声。
温以棉怎么能不恨他的亲生父亲,如果那个人早点出现,他的妈妈就不会遭遇二十二年的苦难。
他拿出绿色荷包放在掌心,妈妈骗人,荷包上粉白的荷花是她亲手绣的,她骗他说他的妈妈不会刺绣。
偌大的客厅变得安静,片刻后,一阵抽搭声响起,荷包贴着温以棉的脸,沾上了他的眼泪。
李昀商将他抱回房间,一声一声哄他入睡,他想起在贾家听到贾晚之唱过的歌谣,便学着在温以棉耳边轻哼。
“花儿眠,月无言,谁家的孩子正少年;一相见,诉思念,孩童笑颜母掩面……”
“李昀商……”温以棉闭眼靠在李昀商怀里,脑袋向上拱了拱他的胸膛,“我好想我的妈妈,我好想念她……我以后再也见不到我的妈妈了,我再也没有妈妈了……”
李昀商捏着他的手指,在他眼皮上亲了亲,“乖乖睡一觉,醒了我们一起去看妈妈。”
“嗯。”
温以棉的呼吸逐渐均匀,手指紧紧拽着李昀商的手指,一道眼泪滑下来,他呢喃着:“妈妈……”
这一觉,温以棉睡到了下一个白天,睁眼便看到李昀商坐在他床边处理文件。
他拽了拽他的衣角,声音沙哑,“李昀商,我想去看妈妈……”
李昀商把他当不能自理的小宝宝,亲自帮他搭配衣服,一件一件穿到他的身上。
温以棉像个没有生气的布娃娃,任由李昀商摆布,刷牙洗脸都是李昀商亲力亲为,更不提吃早餐。
李昀商把早餐端来他房间,让他张嘴他就张嘴。
他迫不及待想去汕州看妈妈,配合着李昀商的投喂,快速消灭了早餐,却在出发的时候被程安挡住了去路。
程安双手背在身后,弯着腰一脸为难向他汇报:“刚刚收到消息,淳酿集团总裁挖了贾家的坟墓,把夫人的骨灰偷走了。”
--
“二哥!”
鲜活亮丽的女生穿着改良的粉色旗袍裙,扎着两条低麻花辫,头发的右边夹着一个粉蝴蝶的发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