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硯初的臉頰微微泛紅,道:「我們感情很深, 高中談戀愛到現在,沒有什麼能把我們分開。就算你們真的打算結婚,我也不會放棄。沈溪說,你也是這樣告訴他的。」
聞祈問:「然後呢?」
「後來Eliza就來敲門了。」裴硯初避重就輕,「我躲在屏風後感覺越來越熱,才發現可能是喝的紅茶有問題。至於你說的高中的事……」
聞祈等著他的回答。
裴硯初斟酌道:「可能是藥效影響到神經,讓我昨天晚上想起什麼了,但我現在都不記得了。」
聞祈覺得整個事情透著古怪,問:「真的?」
裴硯初點頭,豎起四根手指,凜然起誓:「我絕對沒在昨天晚上恢復以前的記憶,我要是說了謊,這輩子都追不上你!」
聞祈被他插科打諢地一攪,擺出來的冷臉色差點沒繃住,不自在地道:「別惦記了。」
等真的恢復記憶了,裴狗發現自己的處男之身都被他拿走了,還不知道怎麼個崩潰法。
怎麼可能還想著追他?
裴硯初見他的態度好像鬆動幾分,道:「小祈,你的腰還疼不疼?我給你揉揉腰吧。」
聞祈抿了抿唇,沒說話。
見他像默認了,裴硯初試探性地伸了手,手掌輕輕地貼上聞祈纖細的腰側。
手掌寬大溫暖,規規矩矩地隔著一層薄薄布料,動作緩慢地按揉著腰。
熨貼的熱量傳遞而來,讓酸軟的腰身終於舒服了幾分。
聞祈微眯了眼,沒骨頭似的,懶懶散散地靠在裴硯初的懷裡。
裴硯初的手上動作未停,視線控制不住地往下落去。
之前把聞祈抱回主臥床上的時候,裴硯初幫他拿了一件真絲睡袍,聞祈的手上沒什麼力氣,勉強穿上,系得松松垮垮,此刻的裴硯初一低頭,就能看到聞祈胸膛上的一片凌亂的痕跡。
艷紅的吻痕、若隱若現的抓握指印交錯著印在白皙的肌膚上,仿若雪地里橫斜掩映的靡麗梅枝。
粉櫻色的圓珠微腫,比第一次見到的時候顏色更深,艷得似紅寶石般的石榴粒,附近還有淡淡的齒痕。
怪不得小祈不敢把睡袍的領口給拉攏,說不定一碰到就疼……
他可真不是人啊。
裴硯初一邊心蕩神馳,一邊滿懷愧疚地自我檢討。
聞祈閉著眼,想起來道:「你還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嗎?要不去醫院做個全面的檢查吧。」
裴硯初被關心一句,就忍不住語氣帶笑:「不用,沒什麼事了。」
聞祈聽出來了,頓了下,回:「隨你。」
房間裡安靜了一會兒,裴硯初憋不住,又重提一開始的話題,道:「小祈,你都願意和我上床了,是不是代表有一點喜歡我?真的不打算考慮一下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