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硯初立刻道:「小祈,當初我們說好了的,就算以後我惹你生氣了,你也不能趕我去隔壁睡。」
又裝著可憐:「你要是實在不想看到我,我可以睡地上,打地鋪。」
聞祈從記憶的邊角里找出自己的確答應過這一句——是他剛錄製完綜藝回來,決定不考慮其他,打算和裴硯初試試的那天。
聞祈忍不住問:「你存心等著今天的吧?」
裴硯初心虛道:「也不是,我惹你生氣的可能性太多了,有備無患。」
他用來打地鋪的床墊都早早準備好了,在衣櫃最上面放著呢。
聞祈冷笑:「還有什麼有備無患在等著我,說說看。」
裴硯初謹慎地問:「好像沒其他的了。」
也就設想了幾棟適合囚禁的別墅,應該不算什麼吧?
聞祈被他鬧得頭疼,揉了揉眉心,道:「滾去洗乾淨。」
裴硯初去洗了個澡,回來試探性地爬上床,見聞祈沒趕他,又關了主燈,靠近過來,小心翼翼地伸了手,將昏昏欲睡的聞祈攬進自己的懷裡。
聞祈靠著他的胸膛,閉著眼,語氣懶散:「你最好沒有別的瞞著我的事了。」
裴硯初道:「呃……」
聞祈不可置信地睜開眼:「還有?」
昏黃的小夜燈下,裴硯初抱著他,道:「霈澤牽扯的問題很複雜,我一時半會兒說不清楚。我騙了你,也瞞了你很多事,是我的錯,但你相信我,我喜歡你是真的。」
他正惴惴不安著,卻聽聞祈安靜了會兒,道:「我知道。」
裴硯初像被巨大的驚喜砸暈了,帶著點惶恐,問:「你信我?」
「要不是因為相信你,我也不會一而再再而三地給你機會,等你坦白。」
出門時替他圍上的圍巾是真,送他的玩偶熊是真,注視著他時那雙閃閃發光的眼眸是真,費盡心力辦的狗狗派對,幫他慶生哄他開心也是真。
純粹又熱烈的愛意,隱藏在這幾月相處時的點點滴滴里,擾人心境,掀起陣陣漣漪,也成了一次又一次聞祈給出的機會。
聞祈低聲道:「笨死了,我都提醒了你這麼多次……」
裴硯初被他罵了,反倒露出一個傻兮兮、喜不自勝的笑:「小祈,你是不是也好喜歡我的?」
不然怎麼會給他機會,還同意他上床?
裴硯初的黑眸亮晶晶的,像落著無數璀璨的星星。
聞祈的的視線微閃,像被灼燒到了般移開,語氣硬邦邦:「不喜歡。」
裴硯初美滋滋道:「我不信,你肯定在騙我,想報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