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硯初有次陪聞祈出來晚上散步,聞祈突發奇想, 想吃路邊賣的酸橘子,裴硯初不過離開了幾分鐘,就有不長眼的男的來搭訕。
「……這麼晚了,你丈夫怎麼放心一個人讓你出來?……」
要不是保鏢及時攔住,把人趕走了,裴硯初差點氣得要衝過去,把手裡的橘子砸那男的頭上。
聞祈的脾氣卻愈發得好了,看裴硯初匆匆地回來,安撫道:「那個人就是我看一個人站這兒,問了幾句,他看到我帶了保鏢,立刻就走了,沒什麼的。」
聞祈沒注意到那個人的噁心垂涎眼神,裴硯初說了以後,聞祈還不信,現在回想起來,依舊有幾分忿忿。
怎麼總有野男人想搶他的老婆?
不說別的,光是沈家那兩個人還沒死心,側敲旁擊打聽過聞祈的近況,聽到兩人領了證有了孩子,還借著提前送寶寶禮物的由頭來過家裡,就為看一眼聞祈的笑。
裴硯初越想越氣,神色也愈發警惕。
聞祈察覺了他的緊繃情緒,沒想到結婚以後,裴硯初的醋勁兒一天天的不減反增。
他看沒什麼行人,微微偏頭,親了下裴硯初的唇角,哄著道:「有你在這兒,我誰都不理,只理你。」
裴硯初的心神一盪,臉上控制不住地露出笑意。
那些人再覬覦他老婆也沒用,他老婆的心在他這兒呢。
他輕咳一聲:「嗯,我知道的。」
他們到了小公園,裴硯初鬆開小狗的牽引繩,讓它自己去玩,元寶離開也是一步一回頭,沒玩一會兒,小狗就跑回來找坐在椅子上的聞祈。
「不玩啦?」聞祈問。
小狗搖搖尾巴,嗷一聲。
裴硯初道:「今天天氣好,公園裡人也少,我們在附近再轉轉吧。」
醫生囑咐過儘量多走動,聞祈嗯了聲,伸出手,借著裴硯初的力,慢慢地站起來。
天氣轉暖,春意和煦,柳樹抽著青綠的新芽,微風徐徐吹來,格外舒適。
他們帶著小狗在公園裡散了會兒步,聞祈的精力不似以往,額角很多出了汗,臉頰也悶紅,生出幾分疲憊,道:「走累了,我們回去吧。」
「好。」
他們轉而回了公寓,門口放著鋪著柔軟坐墊的凳子。
聞祈坐了下來,裴硯初蹲在他面前,替他換上拖鞋,因為做過數次,動作熟練而自然。
換完鞋,又給乖巧等在一邊的小狗取下牽引繩,擦了腳腳,將寵物水杯和遛狗的工具都放好。
聞祈坐在客廳里的沙發上,捧著水杯喝水。
裴硯初看他神色疲憊,又問:「小腿難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