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剛剛伏案加班那麼久。
也不知道這人什麼時候進來的,又在床邊坐著盯了他多久。
彌爾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只是任由他捏著手腕,把針劑用另一隻手拿過來放到桌上放好,一副公事公辦的口吻。
「有什麼事嗎?」
亞倫看著他姣好的面容沉默了下。
明顯沒明白經過那樣親密的事情,彌爾為什麼又要忽然拿這樣疏離的口吻和他說話,皺起眉便直白道:「我以為你昨天也很舒服。」
不然應該沒有理由在私下也要這樣和他刻意保持距離。
彌爾卻依舊是完全沒有解釋。
像是壓根沒聽見他的話,推著他的手,便將自己的手腕拿出來:「沒什麼事就回去吧,我要休息了。」
「……」
「……」
亞倫眉心立刻皺得更緊。
一個錯步便擋到他準備離開的路徑上,直挺挺道:「我不懂你現在是什麼意思。」
可謂是正中彌爾下懷。
他裝傻:「什麼什麼意思。」
然後亞倫就徹底沉不住氣了,更加直白地問他:「你是怎麼想的,是想當做昨天的事情完全沒有發生過嗎?」
彌爾:「不行嗎?」
「……」
「理由呢?」
亞倫一雙眸子緊緊盯在自己面前的人臉上,明顯很少面對現在這樣有火發不出的憋悶情況。
結果金髮及腰的青年僅是拿狹長的眸子,不咸不淡地睨了他一眼:「不要就是不要,這種事情也在指揮官的審查範圍內嗎?」
「……」
那必然是不在的。
彌爾:「而且你自己也什麼都沒給我說明白,我為什麼要什麼都跟你說?」
…
安白白的宿舍客廳里。
身形頎長的男人正抱著自己的被子,靠在沙發上看電視。
只不過平時看的挺起勁的偶像劇,今天卻是不知道怎麼回事,橫看豎看都看不進去了,吃零食也看不進去,畫面根本不過腦子。
看兩眼就忍不住朝著視線範圍里安安靜靜的臥室瞥上一眼。
萊特沒在沙發上折騰一會兒,就受不了了。
沒頭沒腦便一條私信直接滴去海底水牢騷擾。
【狼:我宣誓主權,跟那幫廢物打了一架,有錯嗎?】
他不管怎麼想都覺得自己打架這事簡直帥呆了。
但凡換個星獸都得被他迷死。
不說親親吧,那怎麼也要膩歪幾個抱抱,怎麼到安白白這裡就一百八十度大拐彎,直接門也不讓進,床也不讓上了。
搞得跟他有錯一樣。
深淵雖然沒聽見主語。
但今天下午早在星獸大群里看過大家議論的全過程了,完全知道發生了什麼。
【深淵:小蛋糕不高興了?】
【狼:……】
【狼:……別的不說,你能先別叫他什么小蛋糕了嗎,又不是沒大名】
萊特其實也沒想到自己的第一反應竟然是這個。
以前沒怎麼樣的時候,好像也沒什麼感覺。
但現在一跟安白白搞上真的,他就被下了蠱一樣整個人都開始不對勁,再聽別人當著他的面喊「小蛋糕」就莫名覺得渾身刺撓,不得勁。
深淵也是有點被搞無語了。
【深淵:。】
【深淵:你老房子著火,占有欲這麼強?】
【狼:……問你正經的】
【深淵:這還用問】
【深淵:你寧願跑來問我一個鐵樹從沒開過花的,也不肯去問你那個有老婆有孩子的副手,說明什麼還需要我說嗎?】
【狼:。。。】
【狼:難得想談個戀愛事情怎麼這麼多,要麼乾脆跑路算了】
兄弟面前嘴硬的話是這麼說的。
但其實僅僅兩分鐘後。
原本好好躺在沙發上的人,就已經抱著自己的枕頭杵到了少年門口。
他還給自己找了個非常理所當然的藉口。
因為憑藉他的聽力,其實他能很輕鬆地知道安白白此刻在房間裡幹什麼。
但打少年先前洗漱完畢從浴室出來,就好像直接失去了動靜。
平時作息再健康,也不可能才10點就睡了。
別是有哪裡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