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猜疑,他兒子去,沒事。
元宵節之後,就標誌著這個年已經過完了。明日朱翊鈞就得回宮,一旦回宮他又要開始上課,就很難再出來了。
回去之前,朱翊鈞打算再去見一次徐渭,讓他做自己的老師,教授兵法。
於是,這天下午,他又來到了徐渭在尚書府的小院。
剛走到屋外就聽到裡面吵起來了,朱翊鈞沒進屋,扒在門邊兒看熱鬧。
有人背對著門口站著,光看個背影朱翊鈞就能感覺得出,他很生氣。
這個人不是李春芳,是他的管家。
管家對徐渭說道:「我家老爺對你已經夠寬容了,整個京城,你上哪兒找這麼的主人?」
徐渭悠閒的靠坐在榻上,手裡拈一隻茶杯,那架勢跟拿酒杯似的:「京師沒有,不一定別處沒有。」
「他聘你來當幕僚,不就是看中了你的才華,給你一展才華的機會,你是如何報答他的?」
徐渭愜意的喝了口茶,對管家的話充耳不聞。
管家被他氣得夠嗆,指著他的手都在抖:「你你……我跟你說,老爺現在很生氣!」
李春芳確實很生氣,年過完了,明日起朝廷各衙門就要恢復上值。
每年過完年,嘉靖都要他們交一篇青詞,李春芳自己不是不能寫,但他在仕途還想更進一步,自然希望能在這篇青詞上給嘉靖耳目一新的感覺。
但是徐渭這個非主流大才子顯然是塊滾刀肉,煮不爛,切不透。李春芳從初一說跟他耗到了十五,磨破嘴皮子,他就一句話:「寫不了。」
就算是尊泥菩薩也有三分火氣,何況李春芳是二品尚書。
「寫不出就接著寫,啥時候能寫出來,啥時候讓你出去。」
雖然徐渭在這院子裡呆膩了,幾日不喝酒,不見好友,他的確心癢難耐。但和逼他寫那些拍馬屁的文章比起來,倒也不算什麼。
但緊接著,管家又吩咐旁邊的下人:「從今日起,一日只送一次餐食。好酒好菜給先生備著,先生做好文章,隨時可享用。」
飯都不給吃飽,這就有些過分了。
管家又看向另外兩名僕人:「你們就守在這裡,徐先生有靈感,你們就陪著他找靈感。」
只聽「哐當」一聲,徐渭手中的瓷杯落了地,摔成了碎片。
他站起來,衣冠不整,前襟敞開著,露出一片胸膛。
他走到管家跟前,眼中滿是憤怒:「我不做了。」
管家站在那裡一動不動:「老爺請先生做幕
僚,預先支付了六十兩聘銀,這是一年的俸錢。按照約定,你應當做滿一年。」
徐渭卻說:「等我回浙江變賣家產,把影子還給你們就是。」
管家說:「山高路遠,誰知道你會不會一去不回。」
「你……」
徐渭確實收了人家的銀子,現在身無分文,還不出來,也不占理,半晌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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