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衍,我們得想個辦法把火弄出來,老是生吃,我真的受不了了。」江意和周衍提議說。
江意知道在沒有被救的情況下,他們恐怕要在這座島上生存一段時間,什麼物資都沒有,能不能活下去還是一個未知數。
周衍拇指按住了螃蟹,其餘手指伸到螃蟹的腹部下,把螃蟹抓起來,螃蟹揮舞著爪子,夾不到他。
「你說得容易,你有打火機嗎?」周衍反問他一句。
「沒有打火機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摩擦生火不是也可以嗎?」江意有點生氣,反問道。
「行啊,那你去生火,我負責找吃的,這樣總可以了吧?生火這麼簡單的小事應該難不倒你江少吧?」
「少來激我,我生火就我生火。「江意氣鼓鼓丟下這句話,轉身就往岸上走去。
周衍看著他氣鼓鼓的樣子,覺得有點好笑,這大少爺要是會生火,估計太陽得從西邊出來了吧?
周衍也不在意,繼續去海邊礁石下翻找小海螺。
而另一邊,江意開始琢磨著要如何生火,雖然說可以摩擦起火,以前在電視上看著很簡單,應該也不會太難吧?
要生火首先要有木柴,於是江意往岸上的小樹林走。
荒島非常大,潔白的沙灘將大海和小島分隔開,沙灘的盡頭生長著很多椰子樹,上面長滿了椰子,他和周衍這幾天的水源,主要依靠的就是椰子。
他還有點發愁,要是椰子吃完了,去哪裡找淡水喝呢?
江意咽了咽口水,他其實很渴,可周衍並不允許他多喝,理由是在沒有找到乾淨的淡水前,椰子要省著點吃。
他發過脾氣,也鬧過,但是周衍冷眼看著他,不為所動。
周衍說:「江意,在這座荒島上,我不會慣著你,收起你的小性子。」
周衍堪稱嚴厲的話,讓江意明白自己在他的眼裡,就是一個累贅,自己在野外生存的能力為零,不依靠周衍,僅僅靠自己真的能活下去嗎?
江意把手伸到了眼前,五指張開,右手大拇指被螃蟹夾的紅腫,白皙柔嫩的雙手上幾道細小的傷口,他以前哪裡受過這樣的苦。
越想越難受,這樣的日子不知道還要忍受多久。
他滿懷心事往岸邊的樹林裡走去,裡面生長著各種樹木,可他一種也不認識。腳下的地面是碎石子堆積成的,看起來是這些石子是從周圍的礁石上被雨水沖刷下來,日積月累形成了地面的一層。江意繼續往前面走,他也不敢走太深,也不知道島上有沒有大型的野獸,如果遇上,他只有死翹翹的份。
他在小樹林外圍撿了幾根好看的樹枝,打算拿這些樹枝鑽木取火。
江意拖著木材到沙灘外,找了個避風的石頭後面,開始他的取火大計。
他蹲下身子,挑了一塊木頭放在沙灘上,找著木頭上一個凹陷的地方,拿起一根木棍就往凹陷的地方來回摩擦。江意雙手合攏,來迴旋轉木棍,想達到摩擦起火的目的。
可他手都快搓冒煙了,木頭毫髮無傷,江意感到一陣惱火,他不相信自己弄不出來火。
他把襯衫袖子往上一擼,拿起木棍又開始搗鼓起來。這次他換了一個方法,抓住木棍尾端,另一隻手固定住木頭,用木棍來回左右的摩擦。
他十分專注地摩擦著木頭,以至於周衍站在他身後觀察了他很久,他都沒有發現。
「蠢貨。」
「你說誰是蠢貨?」江意停下了手裡的動作,對著周衍怒目而視。
他不是沒有發覺周衍不喜歡他,可如此直白地表明厭惡,這還是第一次。怎麼,就搭夥三天,這就本性顯露了?想要撕破臉了/
「這島上除了你,還有別人麼?」周衍嘲諷道:「用濕的木頭來取火,也難為你想得出來。東西不對,再怎麼努力,也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也是,你江二少什麼時候受過這種苦,也怪我,生火這種小事,怎麼敢勞煩四肢不勤,五穀不分的江二少呢?」
周衍的一番冷嘲熱諷把江意擠兌的面紅耳赤,他猛地站起來,衝著周衍大喊:「是,我沒本事,那我們就拆夥,各過各地,誰也不來打擾誰。」
江意說完,轉身就往身後的小樹林裡走去。
相比不知道是否存在的的猛獸,他更加不樂意面對周衍,話已經說出去了,他再回去找周衍,他就是小狗。
從小到大,他就沒受過這樣的欺負,不就是生火嗎,就算沒有周衍,他肯定也行。
可是他現在好餓好渴,前面生火的時候,已經耗盡了力氣,他得自己想辦法找點吃的,他走進了樹林裡,裡面礁石遍布,樹木稀疏地長著,最粗壯的樹幹不過成人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