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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quo我想去问问母后,她当初为什么要生下我?还helliphellip要不要我了?rdquo

半年前,一向刚强的李戎沛就是这样在她的怀里哭得泣不成声,狠狠地揪疼了她的心。她便下定决心要替他讨一个公道,如今,他扑在母亲的怀里,她才知道,他要的只是一个怀抱而已,他终究是个孩子,一个不愿意被母亲抛弃的孩子。

城上的士兵纷纷用袖子擦起了泪水,半年了,战火和死亡一刻也不停地催逼着他们的神经,似乎,这一刻,他们再也无法收住心里的委屈,跟着城下的人,哭了起来。

ldquo你们都起来吧,看你,多大的人了,哭得还跟个孩子似的!rdquo江后给他擦去脸上的污痕,眼里荡漾着慈爱的波光。

ldquo母后,我到底是谁的儿子?我想听您亲口告诉我!rdquo

江后擦拭的手顿了一下,随即淡淡道:ldquo你是哀家的儿子!rdquo

ldquo可我,不是父皇的儿子!rdquo李戎沛低下头拳头不由握紧:ldquo我宁愿自己从来没有出生在这个世上,也不要母后helliphellip我好恨我自己,母后,我真的好恨啊,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rdquo止住的泪水又流了下来,李戎沛蜷缩在地上,额头抵着胳膊,哭得泣不成声。

江后眼神黯了黯,俯下身子,拉起他:ldquo沛儿,这不是你的错,一切都过去了,从现在开始,你只是哀家的儿子,不是任何人的,哀家永远不会抛下你!rdquo

ldquo母后!rdquo

ldquo呐,这次被打得知不知道疼,你以后还敢不敢造反了?rdquo掏出手帕将那溃堤的泪水擦净,江后笑着问他。

ldquo不敢了,再也不敢了!rdquo李戎沛也破涕为笑,忙用手抹去自己脸上乌七八糟的泪痕。

ldquo青鹂向太皇太后请罪!rdquo一旁的华青鹂见到这副场景,也不由湿了眼眶,如今母子间的隔阂消除,她自然放下了心中的包袱,向江后负荆请罪。

ldquo起来吧,这次多亏了王妃护着沛儿,哀家还要谢你才对!rdquo江后亲切地扶起她,华青鹂受宠若惊地起身,三人不忙说话,江后朝李戎沛递了个眼神,李戎沛会意,转身,回头冲城楼上大喊道:ldquo兄弟们,本王的母后驾到,咱们不打仗了,回家!rdquo

ldquo噢,不打仗了!rdquo城楼上顿时欢呼起来,锣鼓喧天,士兵摇旗呐喊,跟打了胜仗似的。直到此刻,一直守在江后旁边的雷豹,才打消了心中顾虑,着着实实地松了口气。跟着笑起来。

这边持续半年的燕王造反运动,总算告一段落,而那边李攸烨等人却在返回京城的路上,遭到颜睦派出的杀手锲而不舍的追杀。为躲避颜睦耳目,避免多招惹是非,他们决定绕小道走,这日,恰恰进入正发生叛乱的江阳地界。

第112章 路遇劫匪

ldquo烨哥哥,冰儿现在很为难!rdquo

李攸烨正坐在车里,挑着窗帘,饶有兴味地看权洛颖和拨云,双双换了男装,骑马前行,车里冰儿就拽着她的袖子,小声嘟囔了一句。

ldquo嗯?rdquo她回过头来,笑着对上冰儿挤得圆圆的眼睛,不解其意:ldquo冰儿为难什么?rdquo

ldquo姐姐和凝姐姐都是冰儿的姐姐,两个人都喜欢烨哥哥,冰儿不知道该帮谁才好了?rdquo冰儿五指绞在一起,脸蛋纠结成一团,绕口令似的说:ldquo按说,冰儿认烨哥哥为姐夫,首先认的是姐姐的姐夫,可是,烨哥哥又跟凝姐姐订了亲,这样又成了凝姐姐的姐夫,虽然都是冰儿的姐夫,但是,嗯,helliphellip总之,冰儿现在很为难,烨哥哥,你说该怎么办啊?rdquo

李攸烨的腮帮抽了抽,其实她也在纠结这事儿,被冰儿这么一提,面子上有些挂不住,还没容她假咳两声,那边冰儿大叹了口气:ldquo唉!rdquo叹得她更加无地自容。

ldquo我娘让我小孩家家的别管这事儿!rdquo小丫头眉头揪紧,十分懊恼地扁嘴道:ldquo可我就是为难嘛,两个姐姐都对冰儿很好,要是有两个烨哥哥就好了!rdquo李攸烨下巴一跌,屁股像被火烤了一样,开始坐卧不宁,心想:ldquo你干脆劈了我算了!rdquo

眼看着越挨近正午,日头越来越烈,权洛颖和拨云便弃了马,回到车厢躲着。李攸烨和冰儿忙让出一边,让她们坐下。两人落座后还说着外面未完的话题,看起来很尽兴,等到笑过一阵,才想起对面二人,似乎一直没动静,扭头去看,发现两人的身子俱都坐得板板正正,两双溜圆的眼睛正干干地瞅着她们,车轱辘一颠一颠的,俩脑袋也跟着一颠一颠的,步调十分一致。权洛颖和拨云对视一眼,不明所以。

拨云甩着袖子在二人面前晃了两下:ldquo你们两个想什么呢?rdquo权洛颖也投来询问的目光,要是搁在以前,她一落座,李攸烨就会粘过来,找各种由头,巴拉巴拉讲不停,今个如此缄默了,好生奇怪。

冰儿听见问话,小脸立马局促起来,嘴绷得紧紧的,扭头看李攸烨。李攸烨捕捉到她求救的信号,头皮开始发麻,头一次想把她从窗口丢出去。心想,这孩子也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我心虚也就罢了,你跟着心虚什么啊。

唉!

李攸烨被颠得几乎要打嗝了,掩饰般的甩开扇子,努力地把脸上的虚汗都扇干:ldquo没想什么啊,那什么,这天可真够热的!rdquo

ldquo切!rdquo拨云眯缝个眼,凑到权洛颖耳朵边,小声道:ldquo这俩人肯定有鬼!rdquo

不过,这天气真如李攸烨说的那样,确实燥热的很。似乎正在积攒一场大雨。几个人都换上了夏天穿的薄衫,还是感觉身上不停有汗流下来,衣服都黏糊糊地贴在身上,难受之极。

ldquo你去另一辆车!rdquo

最终拨云大姐受不了了,朝李攸烨颐指气使地发话。

ldquo为什么啊?rdquo李攸烨对这突来的待遇不能适应,茫然地看着她。

ldquo你一个大男人老呆在女人堆里,还问我为什么,rdquo拨云一瞪眼,毫不客气地撵她道:ldquo快点去另一辆车,这辆车现在被我们女人包了,冰儿,把莫姨也叫过来!rdquo

李攸烨吃了一记大憋,望着拨云半天,说不出话来。最后怨念地看了眼明显是装成若无其事的权洛颖,悻悻地爬到另一辆车上,和纪怪胎作伴。

直到她走了,努力端严肃的权洛颖才咬着下唇,抖着削肩笑了起来。而这边,直到拨云开始褪减衣衫,众人才知道她为什么非要踢李攸烨走。原来是个碍事的。

有这位原群芳阁的花魁开头,一干女子纷纷放下矜持,或多或少地褪起衣饰来。毕竟,在这间蒸笼车厢里,失节事小,热死事大。不过任是有了这样的心理基础,当某人把那一双纤瘦白皙的玉臂露出来时,其余三人还是忍不住瞪大了眼睛。

ldquo怎么了?rdquo权洛颖在脖子间扇风的手蓦地停了下来。

一旁的莫慈抿了下嘴,给她放下撸到肩的里衣袖子,慈爱道:ldquo姑娘家的身子最贵重了,将来只能给相公看的,咱们这里没旁人,这次也就罢了,以后可千万别再露出来了!rdquo

拨云在一边捂着嘴咯咯得笑,权洛颖听了,脸上顿时像火烧过一样,这才发现其余人尽管褪了衣衫,但仍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她几乎都快忘了,这是一个保守的朝代,女子要藏而不露才算端庄的。尽管心底百般咆哮着不要,但仍抵不过莫慈坚持的目光,权姑娘抿着唇狠狠地裹住自己,和众人一起做蒸馒头。

就这般水深火热熬到了傍晚,终于盼来了救世主mdashmdash凉爽的晚风。确定外面温度宜人以后,四个整装待发的女子激动地冲出车门,那一刹那,姑娘们和出笼的包子没有什么区别。众人皆万幸自己没被热死在车厢里,一朝重见天日,哪里还顾得上矜持,拨云扯着嗓子要来一匹马,跨上就骑了出去,其他三人纷纷效仿,召唤了三匹马,各自兜风凉快去了。

于是,等到李攸烨也想出来散热的时候,已经没有多余的坐骑了。只好和陈越一块坐在车前,巴巴地看着那几个女子在前头骑马,恣意模样,羡煞死她了。杜庞赶着空车,路边靠了靠,等李攸烨他们并过来。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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