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保鏢呢?!
就在此時,那個聲音再次響起:「也許你可以試一試是你的速度快,還是我的刀快,做個勇敢的賭徒~」
冰冷的尖銳物抵在他胸口,對方只需要稍稍用力,就能刺穿他的心臟。
對方那輕快的語氣,仿佛是很期待他試一試速度。
但旻嘉樹不是一個賭徒。
對方有備而來。
既然沒有立即殺他,那估計是另有目的。
旻嘉樹握拳,壓下心底的燥悶,將已經蓄勢待發的技能收回去,斂著呼吸,凌厲的目光掃向站在他床上的漆黑身影。
是個女人。
黑暗的環境下,那個身影有種說不出來的高大、詭異。
他最初看見的那慘白的臉,分明是她用手機打光照出來的。
還有……剛才她是蹲在自己身上,還是蹲在旁邊?
旻嘉樹搞不懂這女人做這些行為的目的,先給自己下藥,然後故意嚇自己?
旻嘉樹覺得這位深夜訪客多少有點不正常。
旻嘉樹壓下腦海里亂七八糟的想法:「你要什麼?」
……
……
「啪。」
旻嘉樹聽見開燈的聲音,但房間的燈並沒有亮,依舊一片漆黑。
房間詭異的安靜幾秒。
隨後他聽見那個女人有些不高興的出聲:「開燈。」
「?」
黑暗裡響起『窸窸窣窣』的聲音。
光線從黑暗中傾瀉出來,逐漸照亮整個房間。
旻嘉樹眯了眯眼,最先看見的就是整個房間的黑色觸手,到處都是,天花板、牆面、地面……以及他的床上。
剛才沒有亮,是因為這些東西把燈給包裹住了?
旻嘉樹目光從那些詭異的觸手上移開,轉向入侵者,是一張漂亮但陌生的臉,他沒有任何印象。
他也看清了抵在自己胸口上的兇器。
不是刀。
是一根粉色的鋼管。
粉色……鋼管???
銀蘇垂眸,對上旻嘉樹探究疑惑的目光,唇角揚起:「我可以先放開你,但旻先生不要做什麼惹我不高興的事,不然明天的頭條新聞就是——旻氏繼承人深夜慘死。」
旻嘉樹:「……」
旻嘉樹點頭。
他現在沒什麼力氣不說,而且那根鋼管……
銀蘇微微抬手,鋼管從他胸口挪開,隨後跳下了床。
旻嘉樹撐著身體坐起來,整理一下有些凌亂的衣服,莫名有些惱怒,臉色越發黑沉。
銀蘇走到距離床一米遠的位置,往後坐下,頭髮怪從旁邊拽過來一把椅子,剛好接住她。
而一部分觸手盤踞在椅子上,在她身上張牙舞爪。
「……」
這人多少有點……抽象。
對方坐下後,將鋼管橫在腿上,語氣溫和禮貌地開口:「旻先生,深夜打擾,你多擔待一下啊。」
「……」
你也知道深夜打擾啊!
旻嘉樹繃著臉不說話,扯過旁邊的睡袍套在身上,用力攏緊衣襟。
銀蘇微微震驚:「沒必要吧……」
旻嘉樹將腰帶系上一個死結,以此表示很有必要。
「現在你可以說你的目的了。」旻嘉樹不敢下床,幸好那些觸手還算有分寸感,給他留了一點位置。
「哦……我找你是想問問你的雙胞胎兄弟。」
旻嘉樹愣了下,隨後投來古怪的目光,「旻樗駱?」
這和他想的八竿子都打不著。
他在腦子裡過了好幾遍最近可能得罪過的人,猜測對方可能是來尋仇、套取什麼機密、或者是抓他達成什麼目的。
結果居然一個沒蒙對。
旻樗駱……
這個名字離他的生活已經很久遠了。
銀蘇在對面點頭:「對對對。」
「……他死了。」旻嘉樹眼神越發古怪:「你問一個死人做什麼?」
銀蘇微笑:「有沒有可能,他沒有死呢?」
「不可能,我親眼看見他死的。」
「你殺的?」
「……」旻嘉樹忍不住白銀蘇一眼,「他是我親生哥哥,我是多喪心病狂才會殺他?」
銀蘇聳聳肩:「那就說不準了,畢竟旻氏家大業大,為了這龐大的家業也不是沒可能。」
旻嘉樹:「……」
旻嘉樹差點一口氣沒上來,旻樗駱死的時候,他不過十來歲,他是多狠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