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嵐嵐笑了笑:「說實話,要不是剛剛你在巷子那邊突然冒出來,讓我不小心聞到了你身上的味道,我現在或許還認不出你。」
唐哲:「……???」他身上有什麼味道?!他怎麼不知道?為了掩蓋,他甚至比常人洗澡更多!
唐哲搖扇子的動作慢了下來:「什麼味道?」
陶嵐嵐搓了搓衣角,隨後指著自己脖子上的血線:「雖然是帶著血腥味的冷冰冰的鐵器的味道。」
說到這裡,陶嵐嵐頓了頓,目光落在他手裡搖著的那把扇子上:「而且如果我猜得不錯的話,那把匕首在你扇子裡藏著?」
唐哲扇扇子的手一頓,突然輕笑了一聲:「陶姑娘,有的時候太聰明也不是一件好事。」
陶嵐嵐突然低著頭,笑得肩膀也抖動起來:「不聰明的話,怎麼活下來?若是幸運一點,父母疼愛不用為了生計而發愁,那便罷了。可像我這樣的身份,不聰明的話怎麼活得下?」
陶嵐嵐眼神也冷冷的:「在我看來,至少聰明一點,不會被人隨便帶到陰溝里去,成為別人手裡隨意的棋子。」
唐哲似笑非笑:「你又知道了?」
陶嵐嵐突然感覺怒火中燒,似乎她所有的努力,在別人的眼裡只是無畏地掙扎,只是像只小貓抓人,像是……弱者……
她攥緊了自己的裙子,似乎想要通過緊握的雙手,汲取一點力量。
她睜開雙眼,抬起頭來,看著唐哲:「所以你如今過來又是來幹什麼?打開我的身份?故意暴露你自己的身份?還是說你來探尋一下我到底怎麼在你手裡活下來的?」
唐哲收起扇子,放到了桌子上,表情也嚴肅起來:「你今天在京兆尹的府邸上寫那些到底又是為什麼?」
陶嵐嵐看著他放在桌子上的扇子,笑了:「這是你的自負,還是你的投誠?」
唐哲認真回答:「不是自負,也不是投誠,只是詢問。」
陶嵐嵐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寫這些,主要還是開張,說實話,我不太想跟朝廷或者皇室的機構扯上什麼關係,我也不打算扯上關係,我就想做個小生意,賺點小錢……」
唐哲的睫毛像是蝴蝶一樣顫動了兩下:「什麼生意……不要說和鴻福樓的生意,我不信,你在門上寫的『飛文閣』又是什麼意思?」
陶嵐嵐有些心虛地移開了目光:「哪個好人家生意只做一個的,我又不是不想掙錢,想要掙錢,自然還有其他的法子……」
唐哲卻有些咄咄逼人起來:「你想要靠倒賣消息賺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