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財心中計較了片刻,躬身行禮:「不知道這位如何稱呼?」
唐哲從容行禮:「在下不過無名書生,趙掌柜可喚我小字藏心。」
陶嵐嵐聽到這話挑了挑眉,但什麼也沒說。
趙掌柜沒聽過這個名字,暗想,他不過應該是個窮苦書生,只不過這話聽起來倒也不像是編的就是了。
趙財能把鴻福樓的生意做得這麼大就是謹慎,不管是何人,他都能真心相待,至少明面上是看不出什麼差別的。
他笑著唐哲抱拳:「那我就暫時占小兄弟這個便宜,以長輩自居,只喚你藏心了。」
唐哲也不擺架子,桃花眼一彎:「那小子也便多了個長輩,此乃幸事。」
趙財可沒忘剛剛的話題:「只是不知道藏心是從何得知這樣的消息的?」
唐哲指了指耳朵:「近來陛下寵愛宜妃娘娘,倒是時常微服私訪了……」
聰明人之間,有些話不必說得太明白。
趙財一聽這話,大概能猜到七七八八了,確認了這事,他也若有所思了起來。
作為一個商人,肯定是免不了和官員打交道的,尤其是在京都。
趙財被這三言兩語說服,終於想起自己來這裡的目的,他還有些急切:「說起來,陶老闆怎麼看這麻辣串……」
陶嵐嵐眨了眨眼,突然知道趙財這|次來是幹什麼了,她問道:「趙掌柜是不是把這東西放在房間裡吃了?」
趙掌柜面色有些怪異:「確實,一開始我還以為……」他看了看陶嵐嵐,「以為是陶老闆……」
陶嵐嵐笑了:「這很正常,就連我自己都沒想到自己會一覺睡了兩天。」
趙財又不說話了。
陶嵐嵐繼續解釋道:「也是我前兩日為了生計奔波了不少日子,實不相瞞,我和我妹妹是魏國公家死契的奴隸,多虧了宜妃娘娘開恩,我才能出來……」
陶嵐嵐說到這裡,還有些唏噓:「當時在那府里,我險些被人拿出來頂罪,也是因此剛出來的時候有些著急,前兩日一下子累倒了。」
趙財深吸一口氣,他是知道被買了肆契的奴才輕易是不能放出去的,如今陶嵐嵐卻完好無缺地站在這裡,要麼是有大運的,要麼是上面有人。
不管是哪種情況,交好總是沒錯的。
陶嵐嵐似乎沒察覺到趙財突然之間有些軟化的態度,還在繼續喋喋不休:「也還好,戶籍已經到手了,不然我是真的怕做不起來這些。對了,再說這麻辣串,我知道的是吃東西要熱著才好吃,若是涼了,便失了風味。」
「最關鍵的是這些賤價的東西貴人看上的可能性不大,大家來鴻福樓吃的是個氣氛,是個面子,是以肉這東西出現在菜單上,反而買東西的人會變少。」
「倒是我們這些平頭老百姓,若是平日裡看見這些倒想買來打打牙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