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說著,兩個人也覺得自己似乎抓到了什麼把柄,登時冷笑一聲:「我看就是你們私藏了犯人吧?」
另一人也冷笑道:「說不定就是,我也聽說你們今日中午的時候似乎請了兩位醫師回家,莫不是就是為了這件事兒?」
陶嵐嵐這時候咳嗽聲也逐漸弱了下來,她雙眼含淚的看著兩人,似乎有無限委屈:「兩位要是這麼覺得,就是我心裡有千般萬般的委屈,我也說不上什麼來。」
說著,陶嵐嵐虛弱地挪開了自己的位置:「兩位這麼懷疑,不如直接進去查看吧……」
兩個人這時候就感覺好像是自己確實咄咄逼人了一點,陶嵐嵐似乎是真的沒甚麼心虛的地方。
走了過去之後,沒忍住回頭看了一眼,只見陶嵐嵐還是虛弱地靠著陶清歡,而陶清歡依舊一臉氣憤地看著兩個人。
兩個人收回自己的目光,有些趾高氣昂地走了進去。
房間裡根本沒有人,本來兩個人都要放棄了,結果走到最後一間臥室的時侯,看到一個帶著幕籬的男子和一個帶著幕籬的小孩。
兩個人頓時像是抓到了什麼把柄一樣,直接就沖兩個人走去:「你們兩個跟我出來!有什麼見不得人的非要帶著那個幕籬?」
沈奕開口道:「兩位有些過分了,欺負外面兩個平民百姓不懂國法,我竟不知何時連家僕都可以來進行搜家了。」
兩個人眼中頓時凶光畢現:「有些話該講,有些話不該講,你難道不知道嗎?」
沈奕冷笑一聲:「我神醫谷何時怕過這種事情?俗話說,朝廷不問江湖事,如今朝廷都沒有發話,神醫谷如今還輪不到一個不家僕來管。」
沈奕語氣冷凝,倒是來搜查的兩個人頓時頓住了身形,眼裡卻帶著不達眼底的笑意:「倒是我們唐突了,不知道是神醫谷。」
沈奕冷哼一聲,倒是把江湖人士的輕慢神醫谷的傲氣表現得淋漓盡致。
兩個人暗中咬了咬牙,雖然心中對這人多有看不起,但面上還是要過得去的,沒人會和神醫谷過不去,如今神醫谷的名聲太好,跟他們過不去那就是跟自己過不去。
其中一人拱手彎腰:「就是不知道兩位來這裡是幹什麼,我看這家裡似乎沒什麼病人?」
沈奕似乎是睥睨著他們:「若是有什麼病讓你們眼看著就能看出來的話,還要我們這些大夫做什麼。倒是你們剛剛在外面的動靜讓人聽得真是心寒。對著婦孺下手,可真是魏國公的本事!」
兩個人頓時冷汗就冒了下來:「不敢不敢,哪能對婦孺下手呢?」
魏國公最是在乎名聲,平日裡若是親兒子做了什麼事情,他們會花心思可以掩蓋,可若是手下的什麼人做了什麼錯事,讓人抓住了把柄,他們會毫不猶豫的把手下的人給推出去。
兩個人自然是知道這罪名在魏國公府是有多大的,平日裡若是傳不出去還好,可若是真的傳到了衛國公的耳朵里,那真是讓他們死一百次都不夠的。
兩個人似乎就想這麼打著哈哈過去。
兩個人退了出去,看到陶嵐嵐依舊虛弱地倚靠在淘清歡的背上,兩個人幾乎是同時感覺到有些牙疼。
就算心裡有一百個不情願,兩個人還是朝著陶清歡和陶嵐嵐拱手道:「兩位姑娘抱歉了,剛剛是在下有些著急,傷了兩位……」
陶嵐嵐臉上立刻露出了有些驚喜又有些驚恐的神色,連忙站直身體擺了擺其中一隻手:「不要緊的,不要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