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至少沒犯什麼忌諱。
方儀暗中點了點頭,站在方儀身後,被迫以妃子姿態出行的賀逡倒是還記得陶嵐嵐,自然也是點了點頭。
諸位關注點都在場上四人身上,自然也是發現了兩位的小動作。
余後恭像是突然抓住了什麼把柄一般,大笑起來:「你以為你找幾個人來扮演陛下和娘娘就能躲過了?你做什麼夢?我告訴你,等我把這事情告到上面,你……」
方儀冷笑一聲:「我看該被割掉舌頭的是你,有眼無珠。」
陶嵐嵐的酒樓雖然是才開起來沒多久,但是經中也有不少能上朝,品級卻不高的官員,這些人就有人曾經直面過聖言。
「……陛下萬歲,陛下為何會私自出宮來這裡,這實在於禮不合……」
一道蒼老年邁的聲音響起,方儀聽見了之後,就是渾身一機靈。
老天爺,為什麼御史中丞這個老古板居然在酒樓里吃飯,他這人不是恨不得一塊錢掰成兩半花的人嗎,怎麼會來酒樓吃飯呢?
余後恭雖然沒見過皇帝,但是和余家打過交道的御史中丞還是認得的。
聽見御史中丞的話,他臉色唰的一下白了下來,兩股戰戰,腦子裡一片空白。
他說前面那些話的時候是真的沒想到陶嵐嵐和皇帝居然是真的見過面真的認識。
他張了張嘴,嘴唇顫著,說不出一個字而來,到最後竟然整個人突然脫力倒在了地上,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方儀有些嫌惡地瞥了他一眼,冷聲道:「來人,把人運到余家門口去,我倒是不知道,如今連做善事都要被打壓了,朝廷什麼時候出的規矩,不讓下面的人辦慈幼堂?」
酒樓內鴉雀無聲,一直到余後恭徹底被搬遠了,酒樓里才重新活泛起來。
一時間,高呼萬歲的,陛下萬安的聲音不絕於耳。
方儀不為所動,看著陶嵐嵐說道:「要不是宜妃在宮裡跟我提了一嘴看你,我倒是不知道陶老闆有這樣的濟世救民之心。」
「聽聞陶老闆也是剛小有資產,便想著散才自建慈幼堂,我看倒是比那些只會在朝堂上吃空晌的蠹蟲好多了。如今一看,當真是巾幗不讓鬚眉。」
裝水印的賀逡也隱隱約約從方儀的舉動里察覺到了什麼,眨了眨眼,看向方儀。
陶嵐嵐不動聲色,只是低頭笑道:「不敢當,不過是曾經受過流離失所的苦,所以也想幫一幫別人……」
方儀爽朗笑了起來:「可世上又有多少人就真覺得平白就高人一等,別說是向下伸出援助之手,怕是剛有點成就,就想著擺脫百姓之列,以此為恥。」
「我看著,你倒是不忘初心。」
陶嵐嵐聽出來了方儀恐怕是要用她這件事情當筏子。
她看著方儀,也不介意,甚至想要為她的造勢再添一把火,再吹一場東風,她恨不得這把火燒得更透徹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