戇洌想起來了那天陶嵐嵐講過的,當初是宜妃救下了自己,如今宜妃盛,難道是她?
可後宮嬪妃干政,皇帝怎麼能不疑心?
陶嵐嵐卻叫她放心。
雖然她心中疑惑,可是出於對陶嵐嵐的信任,她還是一腳踏入了烏篷船。
看著人上了烏蓬窗,陶嵐嵐帶著剩下的幾個人先上了畫舫,隨後派人去店裡叫人。
「你倒是心疼你手下的人……」唐哲語氣酸酸的。
陶嵐嵐笑了笑:「好不容易放個假,進入出來玩的還是多些,如今這個時段,倒還沒有太多人,趁這個時間鬆快鬆快。」
唐哲嘆了口氣:「一直在今天之前,我都一直以為是只有我們兩個出來,誰知道你還能帶這麼多人……」
陶嵐嵐笑著看向他,暮光照在她眼底,竟然讓唐哲品出了積分溫柔:「他們可就這麼一段兒時間能鬆快,晚上忙起來地時候不就是只剩我們兩個。」
唐哲想道什麼,臉色騰——的紅了。
陶嵐嵐有些驚訝,隨後又細品了一下自己剛剛那番話,反應過來有些啼笑皆非:「你腦子裡想些什麼呢?」
唐哲眼神遊移起來:「……沒想什麼。」
陶嵐嵐也不戳破,只是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東家,你們在外面站著幹什麼?」元尋春的聲音傳來。
打斷了兩個人中間漸生的曖昧。
陶嵐嵐回頭看去,只見元尋春臉上帶著些靈動,有些好奇地看著站在甲板上的兩個人。
元尋春這人也不知道該說是心大還是心臟強大,哪怕經歷了這麼多事,休養了幾天之後,就又活蹦亂跳起來。
至少陶嵐嵐真心覺得她能這麼快從悲痛里走出來挺厲害的。
唐哲看著陶嵐嵐又開始神遊,剛剛好不容易醞釀起來的曖昧突然間就消散的一乾二淨,內心不免有些惆悵。
按照這個進度,他這輩子估計是成不了親了……
吵吵鬧鬧的,酒樓的人來這裡玩鬧了一個時辰,又回了酒樓。
至於小二們廚子們又是怎麼和眾人明里暗裡炫耀陶嵐嵐是如何讓他們也坐上畫舫遊玩的,自不必說。
暮色逐漸合攏,街上也徹底熱鬧起來,華燈初上,微風拂過湖面,將金色的燈光揉散成滿湖碎金。
龍船也到出宮夜遊的時候,整個湖面的畫舫在疏散下讓如一條寬闊的水面。
陶嵐嵐站在甲板上,遙遙和同樣站在甲板上穿著龍袍的人對視了一眼。
只這一眼,陶嵐嵐便確認,方儀已經和賀逡換回了身體。
她朝著甲板上的人行了一禮,又看向站在人身邊的方儀。
方儀也看見了她,笑著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