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可惜了,皇帝太著急了,這樣赤子心性的人放在刑部這麼個地方,太浪費了。
陶嵐嵐嘆了一口氣。
她聽見對方說道:「這麼說來,你聽到了動靜,想來是查得不夠透徹,保不成賊人就窩藏在酒樓的那個角落。」
陶嵐嵐笑著說道:「說起來,不知道大人查的這人有沒有什麼特徵,我能讓酒樓的人幫忙找一下。」
這人雖說有點傲氣,但卻不是不知變通的傻瓜,自然知道若是酒樓本身的人找,自然要快一些。
要說是酒樓這些人里窩藏著罪犯,嗨,別搞了,誰不知道這酒樓是緊著生活不好的人雇的,這些人哪有可能還會習武,更別說做飛賊了。
來人也沒有太過把搜查酒樓這件事放在心上,在他看來,搜查酒樓這件事,簡直就是無稽之談。
更何況來刑部報案的人,本來就是方家的人,一想到方家最近搞出來的那些么蛾子,他神色不由得就變得冷冽了些。
雖說留言這東西本來就是無根之木,可方家這些年暗中做的事情,他身在書院,不可能一點兒也不清楚。
再加上上個中秋突然出現了刺殺方儀的刺客,雖說宜妃沒收到多少傷,可方家卻迫不及待把自家三小姐也送入宮去,打的什麼主意,打眼就能看出來。
方儀其實一開始在宮外的名聲也不好,專寵攝政,怎麼看都是禍國妖妃之相。
可前段時間刺殺引出來的案件,卻是實打實地扭轉了風評。
陛下想要包庇的時候,多虧了方儀在旁勸諫,否則可真就放任任查這個欺男霸女,為禍鄉里的人了。
想到這裡,這位新上任的書生不由得冷哼了一聲。
「優行?」一道清冽含蓄的聲音響起,喚回了程恣德有些神遊的注意力。
他扭頭看去,就看到唐哲一身短打站在大堂里,神色似乎有些驚訝。
「你怎麼在這裡?」程恣德雙眼微微瞪大,幾乎是同時就想到了當時京城裡關於唐哲會武的傳言。
他是剛從書院出去,有些書生的清傲,也看不起方家的行徑,但不代表他是傻子。
在這個關口,唐哲突然出現在酒樓,還穿著酒樓的衣服就實在太可疑了。
他沒說話,暗自提升了警惕:「你怎麼在這裡,還……」
唐哲嘆了口氣:「本來是聽說陶老闆受傷了,想來探望一下,誰知道我本來想幫忙,誰知道熬藥的時候犯困,不小心燎了衣裳,還燒傷了,也只能借這邊的衣裳來暫時穿一下……」
說到這裡,他臉色似乎有些澀然,看著倒真像那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