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哲這才像是被驚醒一般,眼神從陶嵐嵐的房間裡挪了回來:「……你,你是宜妃的人嗎?」
陶嵐嵐自然發現對方的視線剛剛似乎在房間內凝結了疫苗,她扭頭看去,就看到自己隨手摘下來的假體放在的桌子上,心神一緊,但她深知不能慌亂,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也算不上,不過她幫過我……」
唐哲似乎是有些猶豫:「可有時候,真真假假……說不定是有人請他幫你了呢?」
陶嵐嵐垂下雙眸:「你想說什麼就直接說,我說過有些事情我知道得比你知道得多。」
唐哲不說話了,他沉默良久:「你是忠於業國的嗎?」
陶嵐嵐笑了笑,抬起臉:「我從來不忠於哪個國家,我只忠於這片土地和生活在這片土地上的每個人,我不敢說我代表所有人,不過我希望生活在這片土地上的所有人生活得更好。」
她說得其實很清楚。
唐哲沉默良久:「……所以,我們有一天會是敵人嗎?」
陶嵐嵐看著他,眼神沉靜:「要做出選擇的不是我,我的立場向來堅定,我只看我在乎的人,我在乎的世界是不是在變好。」
唐哲再次沉默了。
兩個人之間無聲對峙著,陶嵐嵐看著他垂下雙眼,良久之後才低聲開口:「我不希望有那一天。」
陶嵐嵐笑了笑:「我也不希望,戰火總是討人厭的,可是有時候,卻是最直觀有效的。」
「時間不早了,你早點回去休息吧,私交是私交,立場不會改變,如果註定要站在敵對面,我不會手下留情。」
說罷,陶嵐嵐就關上了門。
唐哲站在門口,想起來陶嵐嵐在桌子上那個人/皮面具以及搭在屏風上,卻露出了衣領上的繡字的宮裝。
他回想起今天下午,賀逡把自己召入皇宮時迷茫的神情。
賀逡說:「藏心,我不知道我該怎麼做,我不可能真的把祖宗基業在我手上丟掉,可……我能感覺到,她想要入朝參政,我不想她離開……」
唐哲不知道說什麼,他想問的太多了,想吐槽的也太多了,可是賀逡整個人都頹喪極了。
最後他問:「可是宜妃娘娘參政,不是你親口答應的嗎,暫且不論君子之言,你是陛下,是萬民之主,又怎麼能朝令夕改?」
賀逡喝得爛醉如泥,最後才發出囈語:「我們不一樣,當時是我在她體內,那時我和宜妃互換了,這怎麼能一樣呢?」
唐哲經歷過陶嵐嵐的事情,自然對這種事並非全然不信。
他甚至是個非常敏銳的人,之前想到的所有事情也都串聯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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