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鈺夜辭別了一眾人,向田綿低聲問道:「是什麼事情,這麼著急?」
田綿搖了搖頭,小聲說道:「我也不知道,但是閣主叫我的時候,臉色很是不好,我瞧著應該不像是好消息,恐怕閣主這次時生了大氣。」
鍾鈺夜皺了皺眉,這幾日飛文閣連消息都沒收到幾條,算得上是十分風平浪靜了,到底是什麼事情能讓陶嵐嵐這麼大動肝火。
鍾鈺夜嘆了口氣,看來還是到那裡才能知道了。
鍾鈺夜進房間的時候,陶嵐嵐的情緒已經收斂好了。
此時陶嵐嵐面無表情看著手裡的帳本,直到鍾鈺夜被推到陶嵐嵐對面,陶嵐嵐才開口道:「綿綿,你先出去一會兒,一會兒談完之後,我再叫你進來。」
田綿很是聽話,快速退出了房間。
陶嵐嵐聲音發冷:「崇聲,戇洌被任查刺殺身亡了……」
崇聲是鍾鈺夜的字,也是他現在在外行走的名字。
鍾鈺夜也愣住了,他和戇洌相處的時間不算短,甚至可以說,在陶嵐嵐忙著酒樓的時候,很長一段時間一直是他和戇洌在相處。
倒不是說兩個人發展出了什麼男女之情,只不過相處如此之久,兩個人又確實關係更親近一些。
乍一聽到這個消息,鍾鈺夜甚至都沒有反應過來。
「什麼?」
「戇洌被任查刺殺身亡了……」
陶嵐嵐又重複了一遍。
鍾鈺夜反應過來之後,也有些失態,幾乎是失聲道:「怎麼會?!」
陶嵐嵐剛剛也從吃瓜002號那裡查到了一些細節,冷著臉說道:「任家打點,甚至換了個身形一模一樣,長相都有些相似的人驗明正身,代替任查被砍了頭,任查被送到了幽州。」
「可是在有意縱容和保駕護航之下,任查又偷跑到了北疆,換身份入了軍籍,在一場剛打完一場仗,戇洌筋疲力盡的時候,拿著抹了毒藥的刀插入了戇洌的心臟。」
「北疆沒什麼能解毒的大夫,戇洌就這樣死了。」
陶嵐嵐語氣溫和極了,只有吃瓜002號才知道,這人剛剛生了多大的氣。
鍾鈺夜聲音有些顫抖,但是到底維持了較好的體面:「任查被誰護送的,任家沒有人動,毒藥又是哪裡來的,這些總不能是憑空變出來的!」
陶嵐嵐閉了閉雙眼:「血影門、萬毒谷……如果我沒猜錯,血影門應該是方家手下的倀鬼,萬毒谷……呵,萬毒谷和方家也有些關係……」
鍾鈺夜扯了扯嘴角:「方家?他們瘋了?!」
陶嵐嵐閉了閉雙眼:「方家大概猜到了我和飛文閣有些關係,也猜到了戇洌和我們的關係,前段時間任家來這裡那次就有些突然……當時余家來這邊找麻煩的時候,那個管家恐怕是裝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