駐軍的地方比之由百姓和商人自發組織成的小鎮要略微偏遠,至少陶嵐嵐在周圍沒看到什麼繁華的景象,倒是有不少麥田在附近。
唐哲連忙安置好了兩個人的馬匹,又迅速跟上了陶嵐嵐,這才讓陶嵐嵐免於被守在軍營入口的人攔下。
唐哲拿出手諭的時候,守軍的人臉上的表情一時間有些複雜。
兩個人順利進了軍營,被領到了主帳。
一路上順利得出乎意料。
陶嵐嵐皺了皺眉,但是什麼也沒說。
按理來說兩個人到這裡不是拿個手諭就好的,不管怎麼說都要驗明正身,可是兩個人就這麼進來了。
要知道陶嵐嵐一開始想得是若是進不了,便裝作遊俠把人劫走,再推給任家的。
誰知道這個計劃還沒開始便胎死腹中。
陶嵐嵐和唐哲被請進了主帳。
一進帳,陶嵐嵐就看到一名雙眼明亮的清麗女子,這女子嘴唇似乎有些乾裂,但周身氣質卻如青竹,令人心曠神怡卻又帶著一股韌勁。
這倒是和陶嵐嵐想像中如同磐石一般的形象大相逕庭。
舊有的固有印象逐漸破碎,南門秋彤的新形象逐漸在陶嵐嵐腦海中構築起來。
南門秋彤看著進來的兩人,點了點頭,有些遲疑:「不知兩位,哪位是來接手犯人的?」
陶嵐嵐剛要抬頭看人,就看見唐哲已先行一步邁了出去:「兩人均是,不過一人為明,一人為暗。」
陶嵐嵐眨了眨眼,視線轉移到了唐哲身上。
只見人自然地拿出了藏在懷中的手諭,遞給了南門秋彤。
南門秋彤接過手諭,先是鬆了一口氣,隨後眼神在兩人身上轉了一圈,頗含深意。
陶嵐嵐皺了皺眉,總覺得哪裡不對。
南門秋彤倒是再沒有什麼眼神動作,只是整個人都輕鬆起來:「既然陛下對此事也不知情,那我也就放心了,我還挺怕這事是陛下縱容的,都沒敢嗟磨他什麼。」
陶嵐嵐笑了笑:「是嗎?這麼看來,這人在這裡倒是作了不少妖,不過將軍放心,這人往後卻也好過不了。」
陶嵐嵐這番話說得可謂是十分毒辣了。
好在南門秋彤對任查也是十分厭惡,冷笑了一聲:「你放心,若是回京之後任家要說法,你便說是我忍受不了這人滿嘴噴糞。」
陶嵐嵐搖了搖頭,笑著把頭髮別在耳後:「將軍放心,再怎麼也不會說是將軍做的事情,畢竟任查原本都是死人了,死人怎麼可能復生呢?」
南門秋彤下意識渾身一涼,沒忍住心中感嘆,難怪陶嵐嵐哪怕是一介白身,皇帝卻敢派人來,這份顛倒黑白……啊不,將計就計,順水推舟的一套玩得是真的順手。
這麼想來,這樣一個人,若是能留在沙門關就好了。
南門秋彤心中有些可惜,不過看人這麼看重戇洌,能氣到需要皇帝專門派個人來看著,想必也不完全是皇帝的人。
大概率是宜妃安插的人,旁邊這個倒可能是皇帝的人。
陶嵐嵐看起來可是夠瘋的,也不知道這人是有多大能耐,或者說兩個人到底是什麼關係,居然能被派出來。
嘶,難不成是兩個人有些曖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