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噯?你們在這邊發什麼呆?」
窗外突然出現一個倒吊的人影。
陶嵐嵐手一抖,差點把手裡的茶杯掉下去。
還好這茶杯里已經沒什麼水了,陶嵐嵐不動聲色把茶杯放到桌上:「安大人怎麼這個時間來?」
安煒跳到屋內,說道:「那些人說出來些東西,我來問你們一些事情。」
陶嵐嵐新拿了個茶杯,又倒了一杯茶:「方家派來的?」
安煒愣了愣:「陶老闆消息來得倒是快。」
陶嵐嵐把茶杯遞給人:「並非,只是我之前就知道方家和血影門有脫不開的關係,再加上這次這些血影門的人……這麼急於要殺我,只可能是方家和任家。」
「任家……恕我狂妄,他們若是真的有這份能力,不至於把任查丟到北邊。」
陶嵐嵐突然冷笑一聲:「方家,倒是養了一把好刀。」
安煒把茶水直接倒到了嘴裡,咂了咂嘴:「可惜他們連身份都確認不了,手上的手紋也都被磨沒了,而且這人寫一身的奴性,也是費了我好大力氣才想辦法讓他們其中一個認字的寫了下來。」
陶嵐嵐默默又給人倒滿了一杯茶,安煒又是牛飲。
陶嵐嵐不倒了,開口道:「這些人怕是從小就被洗腦,日復一日,自然深信不疑。」
安煒拿過陶嵐嵐手邊的茶壺,又給自己倒了一杯:「不過這東西卻不能當成捶死方家的東西,血影門雖說最近這段時間在京中掀起不少風浪,但是到底能躲能藏,到現在都查不到。」
安煒憤憤喝了一杯茶:「大理寺和刑部那幫也是吃乾飯的,沒一點用!」
陶嵐嵐默默把那壺茶拉回了自己身前,說道:「如今冗官確實不少,方家真的不能定罪?」
安煒感嘆:「不能,任家還有兵權,還有一部分在北疆,任家和方家如今的往來也都不避人了,陛下甚至都不能一氣之下把人抄家……」
「方家也是個泥鰍,滑不溜手的,也不知道怎麼搞……」
陶嵐嵐抬眼:「方啟的小辮子不好抓,但是他兒子那卻是渾身破綻,如今受他器重的方代,他有龍陽之好,甚至還通過一些不正當交易拉上來一些人……就我所知,房耀和他就有這樣的交易,賣官也是個罪名,用得好也可以從方家身上撕下一塊肉。」
安煒愣了愣:「……陶老闆消息還真廣泛。」
他想到什麼,眼神越來越亮:「多謝陶老闆啟發我!」
他「唰」一下又從窗戶蹦了出去。
陶嵐嵐:「……」
突然,窗戶上又冒出來一個人頭:「對了陶老闆,您這茶從哪裡來的?我回頭也買些,味道還不錯……」
說著,安煒咂了咂嘴,似乎在回味:「這茶一點也不像是我先前喝的,苦了吧唧的。」
陶嵐嵐吐出一口氣:「這茶就是茉莉花茶,不過我加了些冰糖……」
安煒眼神亮了亮:「原來如此,多謝告知了!」
說罷,這人又一溜煙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