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嵐嵐瞭然:「難怪,我一開始還在想築妄司明明是在暗處行動,為何你偏偏總愛穿一身白?」
「最開始時我還以為這只是你的個人愛好,原來竟不是。」
唐哲輕咳一聲:「說起來,我已經與我師父約好了。只是不知道你什麼時候有空,我帶你去找我師父……」
陶嵐嵐這才想起來被自己遺忘在角落的事兒。
這兩日因為胡玉的事情忙得腳不沾地,險些忘記這個約定。
陶嵐嵐沒忍住,嘆了一口氣:「等過兩日,方家這件事情解決完之後吧。」
「說起來,你是因為什麼被叫過來?」
唐哲笑了笑,但是很快反應過來面具遮擋住了整張臉,他又收回了笑容:「陛下讓我幫忙查方家這兩日有沒有什麼暗中的動作,要我盯著些。」
陶嵐嵐點了點頭:「原來如此……」
「你呢?」
唐哲聲音溫柔。
陶嵐嵐疑惑地看了唐哲一眼,不知道為什麼這個人嗓子裡突然跟卡了痰一樣:「我……最近大概會在家裡待一段時間,怎麼了?」
唐哲沉默且疑惑,陛下不是說這種聲音最能讓聽的人心花怒放嗎?
為什麼陶嵐嵐看起來像是沒有一點反應?
他雖然心裡疑惑,卻沒有冷場:「沒什麼,只是突然想到,我大概要和師傅解釋一聲了……」
陶嵐嵐也想到這件事,有些可惜:「既然如此,那便麻煩你當個使者,這功法我到底還是想早些時候能夠用上的。」
唐哲無奈,原本約好的事情似乎又告吹了。
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沒過多久,陶嵐嵐就到了萬葉館,交代了些事情,就把自己平日裡用的東西打包起來放到了馬車上。
唐哲看著她的舉動,有些發懵:「你不在萬葉館……?」
陶嵐嵐笑了笑:「萬葉館說到底不也還是個做生意的地方,這地方又算不得我的家,陛下下令禁足,自然是要在家中的。我且回家去了。」
陶嵐嵐說得雖然是在呂四胡同的房子,但是唐哲卻突然腦抽,以為陶嵐嵐要離開了:「那你何時能回來?」
陶嵐嵐總覺得這話怪怪的,但也沒多想:「禁足結束了,自然也就回來了,不過,也有可能不回來,萬葉館這時也不是離不得我的樣子。」
唐哲心慌了,突然伸手拽住了陶嵐嵐:「你當真不回來了嗎?」
陶嵐嵐此時終於從唐哲的舉動中窺探出一點不一樣的意味來。
「怎麼弄得跟生離死別似的?你以為我要回哪兒去?」
唐哲早在馬車裡就摘下了面具,換下來了繡著白澤的袍子,此時他身上也就穿著一件單薄的白衫,兩個人又是在萬葉館的門口拉扯,此時也吸引了不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