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嵐嵐:「……你也太敏感了吧?」
唐哲嘴角微微下撇,瓮聲瓮氣的:「你得對我負責……」
陶嵐嵐:「自然對你負責,我都睡了你了。」
唐哲把毛筆放在了筆架上,轉身埋在了陶嵐嵐懷中:「不准再去找別人,男的不行,女的也不行……」
陶嵐嵐覺得唐哲有些不可理喻了:「不要總亂吃飛醋……」
唐哲閉上雙眼,眼角微紅,罕見地露出些脆弱:「可我總不安心,誰知道你們這些鬼怪妖怪到底什麼樣子,我總是很害怕的。」
陶嵐嵐:「……」
不是,大哥,你還沒忘這個設定呢?
她輕撫唐哲的頭頂:「我說了我不是什麼妖魔鬼怪,我就是很正常的人,也不會去找別人。」
唐哲「嗯」了一聲,他將臉埋在陶嵐嵐的腹部,因此陶嵐嵐並沒有看到唐哲悶聲的笑意。
他沒安全感是真的,畢竟陶嵐嵐看起來是真的對此沒什麼忌諱的模樣,有時候他甚至懷疑,陶嵐嵐會不會看到一隻路過的螞蟻就突然一見鍾情。
但是擺出這副姿態來,無非也是看出陶嵐嵐對這樣姿態的人毫無抵抗力,哄人說出兩句承諾罷了。
兩個人在這裡你儂我儂了十來分鐘,最終還是以陶嵐嵐開始不耐煩最後哄了人出去為結束。
唐哲走出房門,想到了萬葉館門口的眾人,臉色也冷了下來。
陶嵐嵐不介意是她懶得計較,可是這件事情,也不能就這麼過去。
不管他們是不是被挑唆被煽動,事後該開口道的歉一句也不能落。
他沒有去萬葉館,而是轉身朝著皇宮走去。
築妄司閒了這麼久,司內的人總該再活動一下了。
……
皇宮中,收到消息的方儀垂下眼眸,坐在一旁的賀逡眼神中也有些惱怒。
「這些……這些蠢材!」
方儀撥弄了一下毛筆上的毫毛,笑了笑:「很正常不是嗎?接下來恐怕就是大臣上諫,再來場忠臣撞柱的戲碼,恐怕這場戲就要落下帷幕了不是嗎?」
賀逡看向方儀:「你……你有對策了嗎?」
方儀搖頭晃腦:「山人自有妙計!」
賀逡心下稍安:「明天不管他們說什麼我都不會聽的……」
他自詡給出了承諾,可是心中那抹不安卻似乎被施了肥,越長越大。
方儀把手中洗乾淨的筆在賀逡眉心點了點:「不用擔心,不過是這點事情,好處理得很。」
賀逡心頭的不安越來越大,但是看到方儀的神態,抿了抿唇,伸手握住了她拿著筆的手:「你不會拋下我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