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嵐嵐如今也沒什麼心思去猜測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乾脆直接走了出去。
看見走出來的人,萬松突然一激靈,又迅速低下頭。
白雀則是下意識握刀,轉身揮去。
陶嵐嵐微微側身,躲過了這一刀。
白雀見是陶嵐嵐,拿著刀的手也是一僵。
陶嵐嵐沒在意,看向萬松:「剛剛在說什麼?」
萬松頭低的更低了。
陶嵐嵐揉了揉有些發痛的額頭:「快些說,我現在有些頭疼,聽不了太長的話。」
萬松聲如蚊吶:「……對不起,都是因為我他們才會找上來的,是我害了飛文閣……」
陶嵐嵐頭疼得更厲害了:「你大聲些說……」
萬松聲音大了起來,眼淚也沒忍住流了下來:「對不起,閣主!對不起!都是因為我!都是因為我飛文閣才被害成現在這副模樣!」
陶嵐嵐被震得一激靈,額角又是一陣抽痛。
但是為了讓萬松能快點說清楚,她還是放緩了聲音,照顧到了萬松的情緒。
「沒事兒,別著急,慢慢說。」
萬松不再憋著眼淚,而是一邊哭一邊烏拉烏拉地說了起來:「對不起,是因為我不小心暴露了……」
「要不是我輕易地就信了那個來找我的人,如果不是我輕易就相信了他說的話……」
陶嵐嵐自然也沒有放過萬松嘴裡說的那個「他」。
她適時打斷道:「你嘴裡說的人是誰?」
萬松眼淚依舊像是斷了線的珍珠一樣,但是卻不像是剛才那樣說話都烏拉烏拉的了。
這時候,他的語言邏輯似乎也終於搭上弦,通暢了。
「這個人是半個月前找到我的,他說他是我家人,我當時我就信了。」
陶嵐嵐打斷,問道:「他姓甚名誰,身高體重多少,長什麼模樣,家又是哪裡?」
萬松連忙回道:「他說他是當年戰亂,從幽州逃到京郊來的。和我差不多高,長得比較白淨,他叫……他叫……」
說到這裡,萬松似乎終於意識到什麼,臉色突然發白,眼淚更洶湧了:「他沒有跟我說過他到底叫什麼,他只讓我叫他爹。」
陶嵐嵐額角又開始抽了。
「後來呢?又發生了什麼?」
萬松低著頭,開始一一講述遇到人的起末。
「他當時跟我講,是在他逃難的路上,我被人偷走的。」
「他一開始對我也很好,各種小玩意兒都送給我,收拾要彌補我,所以我才會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