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劇是什麼?」
賀逡問道。
方儀不說話,移開眼神,非常生硬地轉移話題道:「你們說清了嗎?賀逡,你是不是說過你不想當皇帝?」
房間內一時間陷入了沉默,賀逡先是愣愣地看向了方儀,隨後又轉頭看向唐哲。
他大概知道唐哲為什麼看起來一句話也說不出,但是又帶著什麼希冀的目光了。
剛進來的時候,他還震驚原來他在唐哲心中這麼重要。
當然,顯然也是重要的,不然唐哲不會這副樣子。
不過……
「藏心,我不想做皇帝。當年我不能不做,我也想保下你和師父。」
剩下的無需多言,唐哲也瞭然了。
當年的時候,賀逡也不是什麼非常受寵的皇帝,相反,他只能說有些沒有存在感,不然不會經常在後宮沒什麼人的地方閒逛,還救下當時因為一些事情受了傷的他。
可也是因為這樣,作為前任暗衛首領的師父和這位沒什麼存在感的皇子有了交集。
可是暗衛不能和任何皇子有任何交集,不能產生任何偏向,因為他們只能忠於皇帝,更何況唐書華還是暗衛首領。
也是因為這樣,唐書華和唐哲被迫退出了暗衛營。
再後來,便有了完全忠於賀逡的築妄司。
賀逡也開始逐漸離皇位越來越近。
唐哲幾乎是咬著牙說了出來:「……你怎麼不早說?為什麼不早說?我們以為你願意才……」
「藏心,我當時只有你們,照顧我的宮人全是文程心的人,我沒有別的朋友了。」
唐哲低垂著頭:「可是……我……」
可能會再見不到陶嵐嵐了……
賀逡顯然也有些失落,方儀抓起他的手,把人帶了出去。
兩個人湊在了角落裡。
賀逡不說話,還有些氣悶,可是見方儀也不講話,最終還是先開了口:「你說好不會走的……」
方儀突然「噗」一聲笑了出來:「我從來沒走……」
賀逡聲音也悶了起來:「可是你就是離開了,你把我自己留在了宮裡。」
方儀抬起他的臉,鄭重說道:「可我必須離開,我說過,我想要名正言順成為皇帝,可這不是一紙詔書就能禪位成功的。我需要那些人說不出話來。」
「只有兵權,只有這樣才能讓他們不敢說話。」
賀逡抬頭:「不會……」
「會!」
方儀幾乎惡狠狠說道:「禪位會!我知道,因為我曾經看到過一位,以女子身份登上皇位,可就算這樣,依舊堵不住滿朝堂的嘴!」
「她用了很多年,熬走了好幾任皇帝,甚至天降異象!可是依舊有很多人對此指指點點,並藉機謀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