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沒收零食且至今未能找回的Gun和薛家兄弟三人有氣無力地應聲:「懂——了——」
還有一人沒吱聲,夏楚軒轉頭,代替教練點名:「Fight?」
Fight一個激靈,對上夏楚軒「你還想跟我打嗎」的冰冷眼神,立刻大聲回答:「懂了!」
吳德對這個效果非常滿意。
如果誰吃就單獨罰誰,有些人可能還不當回事,總抱有僥倖心理,但一旦牽扯到連坐全隊,那些人就懂得收斂了。
原因無他,一旦夏楚軒被連累了,他第一個饒不了始作俑者。
Summer,真好用。
吳德帶著令他滿意的結果離開,留下選手們自由活動。
夏楚軒緩緩開口:「我要打Solo,誰來?」
鐘律第一個響應:「我跟你打。」
夏楚軒:「其他人自己決定順序?」
意外地,沒有一個人表示反對。
經歷過地獄般的軟輔Solo,身心備受折磨的他們迫切需要在睡覺前來一場正常人類的對線,來慰藉受到傷害的(並不)幼小心靈。
然後在夏楚軒想再開新一輪時,五個對手裡有四個表達了拒絕。
「親,打一把就夠了,真的,我們只是想找回對這個遊戲的正常認知。」薛成嶺雙手奉上一罐比利時巧克力,「來來來,寶子吃點零食,休息休息,連著打這麼久,你也累了吧?」
夏楚軒隨便挑了一塊藍莓夾心的,嘴上卻不怎麼給面子:「沒事,我不累。」
薛成嶺噎了一下。
但我累了!
Gun盯著那罐巧克力,渴望糖分的爪子蠢蠢欲動:「我可以……」
薛成嶺瞬間把鐵皮罐子塞回抽屜,無情地拒絕:「不,你不可以。」
肖經理可是下了死命令,守護滾滾(的血糖)行動,從不給他糖吃做起。
薛成嶺表示,他還不想被經理拽著隊醫約談。
Gun捂著碎成鵝肝醬的小心臟走了。
同為甜食愛好者,夏楚軒理解他求而不得的痛苦,看出這傢伙是趁機跑路也沒抓著他不放(這熟練的背影甚至讓他有點想念S13賽季的隊友們),轉而看向薛家兄弟和Fight。
整下三個在Solo場裡被百般蹂躪的小可憐瑟瑟發抖地報團取暖:「放過我們好不好?!」
夏楚軒理不直氣也壯:「我是被你們連坐的。」
三人大呼冤枉:「連坐制是從下次被發現開始的!這回明明是你主動加入的!」
至於來了就走不了了,難道不應該找教練說理去嗎?
關他們這些弱小可憐又無助的受害者什麼事?!
薛成嶺腦子轉得飛快,第一時間拉了救星:「隊長!律神!你肯定願意對小夏負責的,對吧?」
陽謀,這是明晃晃的陽謀!
鐘律瞪了他一眼,哪怕看穿了這人要推他出去擋槍,還是接了下來:「對。」
「你要跟我打嗎?」夏楚軒從顯示器後面探出腦袋,看著鐘律,「你不歇一會?」
雖然他確實不累,還沒怎麼打盡興(指正常的對局,不是整活的軟輔Solo),但鐘律也算是老將了,怎麼也該休息一下。
其他人緩緩打出一排???
為什麼換成隊長跟你打,你就問人家要不要休息?
敢不敢把你的雙標收斂一點啊?!
聞言,鐘律卻是秒秒鐘挺直脊背,嚴肅地說:「不,我不累,我可以繼續。」
有什麼是比在男朋友面前承認自己體力不行更丟臉的嗎?
沒有!
而且說不定可以借著這個機會,給自己某個福利呢?
二人連著打了二十多局Solo,夏楚軒越打越上頭,還是肖經理闖進來強行拔了電腦的插頭把人趕回去休息,夏楚軒才意猶未盡地離開自己的機位。
當晚鐘律收拾好行李,厚著臉皮去敲夏楚軒的門,借著晚安吻的機會擠進去,終於成功地得到了同床共枕的機會。
他滿足地摟著久違的人形抱枕,覺得今晚一定會比前幾天睡得都好。
夏楚軒窩在鐘律懷裡,胳膊和腿都被緊緊纏著,艱難抬腳踢了踢他的膝蓋:「你敢有什麼其他反應,就自覺點,給我打地鋪去。」
軟綿綿的力道比起踢人,更像是挑逗,好像家養的小貓用肉墊不輕不重地拍了人一下似的。
他在獎勵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