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我把狗也空運過來了。」夏銘軒磨牙, 「有三隻狗子圍著,夏楚軒還能想起了鐘律這個人?我怎麼那麼不信呢?」
鍾董和顏悅色地拍了拍晚輩的肩膀,鼓勵道:「不錯的計策,下次努力。」
夏銘軒:「…………」
難怪能教出來鐘律那個黑心玩意。
遺傳的力量,真強大。
圍觀全程的薛成峰拉著Fight和Sky小聲蛐蛐:「基因就這麼可怕嗎?我菜老闆和大老闆可真是從遊戲到嘴炮都是一脈相承的又菜又愛玩啊!」
「那Summer呢?」Sky八卦起來堪稱容光煥發。
「他嘴硬!」薛成峰肯定地說,「我見過好幾次了,被隊長調戲得耳朵都紅了,還裝得一本正經呢!」
「這就是國宴!」Fight兩眼冒綠光地催薛成峰多說點。
鐘律確實一肚子的歪心眼,不過他沒有把夏楚軒堵在角落親的打算,而是慶功宴開到一半、進入K歌環節後,就在一眾老對手的掩護下拉著夏楚軒先撤了。
老對手們自然沒那麼好心成全鐘律,可不成全這對狗情侶,受傷吃狗糧的只會是自己。
兩權相害取其輕,相比吃一肚子狗糧回去,不如趕緊把狗男男送走,好歹能算個予人玫瑰、手有餘香的美德。
尤其看到發現廳里少了兩個人後,鍾董笑得眼睛都眯起來的表情,眾人更加堅定地相信這是美德。
今日功德+10086。
至於被鍾董一邊一個按住的夏家父子……
咳咳,小Summer已經是一個合格的成年人了,人家自己樂意的事,你們這倆以前也沒跟人家有多親的爸和哥小嘴叭叭什麼呢?
坐下,都坐下,喝酒!
喝!
厚重的大門在背後合上,耳邊吵鬧的聲音驟然低了下去。走廊開了窗戶,溫度要比室內低一些,迷迷糊糊跟著鐘律走的少年被涼風一吹,這才發現,他們已經離開了宴會廳。
方才他以自己成年了為由,也跟著喝了幾杯酒。雖說只有五杯,但他從沒喝過這麼多——要不是夏銘軒和夏老闆一邊一個攔著他許諾「放下酒等回國送你十隻不同品種的狗狗在基地院子裡養著玩」,他還能喝更多。
在微醺狀態下,夏楚軒的反應比平時慢上許多,鐘律一牽,就跟著走了。
「結束了嗎?」夏楚軒略顯遲鈍地問。
「還沒結束呢。」鐘律笑笑,「你是想跟他們繼續玩,還是跟我走?」
「唔……」夏楚軒故意拖長聲音,過了幾秒才回答,「跟你走吧。」
「怎麼這麼乖啊,小朋友?」鐘律低笑一聲,「知道跟我走是去哪嗎?」
夏楚軒緩緩眨了下眼睛,仰頭看了鐘律一眼,在醉意下語氣是從未有過的和順:「去哪都行。」
「不怕我賣了你啊?」
「你捨不得。」
鐘律深吸口氣,心裡罵了句髒話。剛才應景喝下的兩杯酒突然在胃裡燒了起來,一股火從胸口燒到大腦,拼命催他攬著男朋友趕緊上電梯,一秒鐘都不能再浪費了。
按下樓層鍵後,鐘律扭頭問因為走得有些急、正半靠在他身上的夏楚軒:「還能行嗎?」
夏楚軒喝酒容易上臉,白皙的面頰泛著潮紅,聽到鐘律這麼問,勝負欲頓時熊熊燃燒:「至少比老人家行。」
「老人家」鐘律眼神一暗:「你確定?」
「那有什麼不確定的?」夏楚軒的大腦轉動速度明顯放慢,根本沒看出某人的險惡用心,還拽著鐘律的衣領主動去親他,試圖以此來證明自己「很行」。
然後因為動作過猛,二人的牙齒隔著嘴唇撞到一起,表白當晚的慘劇再次重演。
夏楚軒捂著嘴巴,一雙貓兒似的眼睛睜大了,在電梯暖黃色的燈光下顯得水盈盈的,就這麼略帶譴責地看著鐘律,仿佛在怪這傢伙把自己弄疼了。
鐘律:「……」
艹。
硬了。
房門被門卡刷開,兩人邊接吻邊進門,跌跌撞撞倒在床上。鐘律拇指擦了下唇邊的水光,單手撐在夏楚軒耳畔,輕聲笑道:「之前說要教你怎麼打情罵俏……想學嗎?」
夏楚軒被他親得嘴唇發腫,眼尾泛著生理性的淚光,氣喘吁吁卻仍舊學不會服輸:「學。」
鐘律俯身壓下去。
身體力行教他親愛的男朋友,什麼才是真正的「打情罵俏」。
只是二人誰都沒想到,一宿「打情罵俏」教學班的學費,居然是酒店的床——經過兩三個小時不間斷的搖晃後,它的一條床腳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