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吃,您吃吧,您不是喜歡吃嗎?」
她是很喜歡吃櫻桃,只是櫻桃難得,這些櫻桃個頭大,紅艷艷的,看光澤都是能爆汁的,實在難得。她從前都極少有機會吃。
果然,吃了一枚口齒留香,飽滿的顆粒好像在唇間炸開了一般,她吃得乾乾淨淨,吐出來時,只有一顆極光滑的核。
朱離看著她淡粉的嘴唇里,染了些鮮紅的醬汁,她的眼睛裡流露出光彩,好像單純因為美味而喜悅。
真是容易滿足啊。
他蹲在她腳邊,說:「夫人,小廚房建好了,您喜歡吃什麼菜,我學著給您做。」
花閒知道他很聰明,什麼事都學得很快,但好像沒什麼廚藝的天賦。
朱離急急地說:「我會好好學的。」
「你已經很好了。」比她好多了,她想他放鬆一些,不用這麼辛苦。
桌上的針線籃裡面,放著花閒還沒縫好的衣物,這件是替換的,她身上穿的是已經縫好暗層的,小儲物符就藏在裡面,她的袖子輕飄飄的,實際上裡頭卻藏了很多東西。
其實還蠻好玩的。十分有趣。
她揮了揮袖子,像變戲法似的,變出一粒白溜溜的香雪潤津丹,塞進了朱離嘴裡。
她很喜歡藥丸子,沒有藥味的藥丸子,帶著鮮果、花草氣息,順著時令節氣,調和雪雨。
朱離把小小的丸子扣在齒間,沒有第一時間吞下去,他喉頭滾了滾。
小丸子清甜、冰涼,像凜冬梅花上那高高一簇上的雪,來不及拒絕,清冽的味道已經在他口中化開。
她似乎很喜歡投餵?這樣的習慣可不太好。
朱離驚訝地問:「夫人,您是從哪變出來的,您是怎麼做到的,是符籙嗎?」
花閒見他眼神充滿了好奇和疑問,笑著點了點頭。
朱離:「我還可以學嗎?不過,我好像沒什麼天賦。您還可以教我嗎?」
花閒想想,好像是這樣,他畫符的天賦比他的廚藝還要糟糕,有時候看他畫符,她都忍不住會覺得自己天賦異稟。
不過看他如此懊惱沮喪,失落極了,她想勸他放棄的話收了回去,「好,我教你。」
朱離自然是萬分開心,兩人又說了一會閒話。
朱離並不粘人,起身要去種花。
這冷宮荒涼破敗,蕭瑟貧瘠,難以想像種上花是什麼樣子,是不是會太難了?
花閒便說:「如今這種情況,種花會不會太艱難,要種便種些菜吧。」
朱離卻執意要種,從前含香閣種滿了花,可見花閒是喜歡的,如果不去動手做,凡事都將就,他不願意。
朱離道:「菜也種一些,花也要種,您讓我種吧。」
朱離他,從小在極度噁心的環境下成長,心思像海底針似的,加上演技如火純青,逼真到他差點有一瞬間覺得自己就是花閒心中的好孩子。
可他疑心病又重,別人給的東西從不亂吃,不知為何卻總是吞了花閒投餵的食物。有時侯他的理智會不停地諷刺自己。
花閒剛想說話,忽然聽見外面有吵鬧聲,便禁了聲,認真聽了聽,聽了一會兒。
花閒問:「今日是幾月幾日?」
朱離:「十月二十。」
聽外面的動靜大得很,大隊人馬浩浩蕩蕩跑過,又有打鬧聲,她思來想去,在夢中應該就是這短時間,太子被抓了,罪名就是謀逆,可是具體是哪天她也不太清楚。
民間是禁止議論的,但事情太大,總是難免有風聲飄出來的,連夢中她那種不問世事的人,都聽說,太子那一脈下場淒涼。
不過要說太子謀逆,她卻不大信,就不說太子品行如何,但說早些時日見著了皇上,身子硬朗,還大權在握,這不是以卵擊石,找死嗎?
朱離見花閒神色凝重,便問:「怎麼了?」
花閒雖然喜歡他,但還沒到和他能推心置腹說夢境的地步,只說道:「你聽,外面好像是發生了什麼大事。」=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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