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差點破口大罵。
她心無旁騖、百般憐惜地給他上藥時,這破小孩在想怎麼操她嗎?!
她抬頭,怒目瞪了過去。
剛要張嘴開罵,腦袋被壓過去,一個強勢瘋狂的吻堵住她所有呼吸。
席則掐住她的下巴,舌尖用力抵開她唇齒,沾滿酒味的舌頭肆意攪進來,朝著她喉嚨直搗深入,帶著明顯的掠奪性,像是恨不得把她吞入口中,與他融為一體。
應粟沒接過這麼要命的吻,氧氣耗干,舌根發麻,喉嚨又痛又癢。
尤其是身下,她感覺有什麼東西在越脹越大,急不可耐地隔著衣料剮蹭她的腿根。
肆無忌憚地向她展示,他對她的欲望。
也引誘著她,和他一起沉淪在這場慾海里。
應粟真是被折磨的要瘋。
難道喝醉的人都這麼頂。
趁自己還有一絲理智尚存,應粟一口咬在他翻攪的舌頭上。
席則吃痛,舌頭退出來,頂了下口腔,而後懶懶掀起眼皮看她,聲音沙啞卻又帶著笑意:「姐姐,你真愛咬人。」
「清醒了沒?」應粟瞪他。
席則眼眸黯了一分,手向她身下摸去,應粟以為他又要耍渾,一把拍掉他的手,「老實點。」
席則卻突然問:「還疼嗎?」
「……什麼?」應粟是嘴巴疼,可他往下亂摸什麼。
在她惱羞成怒的眼神威脅下,席則又問:「腳踝,還疼嗎?」
「……」
應粟怒氣像泄掉的氣球,轉而有什麼別的情緒在空氣中猝然炸開。
她彆扭地移開視線,「早不疼了。」
她又試探地推了推他胸膛,只推到一片結實的肌肉,無奈道:「你先放開我。」
席則無視她的話,指尖溫柔地撩開她垂落在臉頰的凌亂髮絲,聲音附到她耳邊,「姐姐,你今晚不該來找我。」
應粟剛想說,不是你這混蛋非要我來的嗎?!
結果,下一秒,席則咬上她耳垂,繾綣低語,似情人呢喃,又似披著純白外衣的小惡魔,向她露出了利齒。
「但你來了,我就再也不可能放開你了。」
第8章 Blue「感受到了嗎?它們都在為你……
席則說完那句話後,應粟身體一抖,隨後毫不留情地甩了他胳膊一巴掌,趁機從他身上爬起來。
她站在地毯上,居高臨下地俯視他,冷聲質問:「你陪那幾個女人喝酒,到底是真的缺錢,還是為了逼我?」
「我怎麼捨得逼你?」席則慵懶躺在原地,衣衫半敞,他眯起眼仰頭看她,臉上已不見一絲醉態,眸色亮得驚人,「我只是想再賭一次。」
「賭你,會不會對我心軟。」
「……」應粟氣極反笑,枉她空擔心一場,原來這小混蛋從頭到尾都在演戲。
席則似乎是看不出她的憤怒,還若無其事地拉起她垂落在腿側的一隻手腕,捧到唇邊,珍重地印下一吻,「上一次,我賭你一周後會回來找我。」
「這一次,我賭你會對我心軟。」
「你看,我都嬴了。」
應粟用力甩掉他的手,眼梢冷冷挑起,嗤道:「席則,只有幼稚鬼才會玩這種無聊的賭約。」
她視線一掃他蒼白的臉蛋,音調更冷幾分:「只有蠢貨,才會為了贏賭讓自己受辱受傷。」
「你記住,你的苦肉計,在我這隻奏效這一次。」
說完,她便扭身離開,但下一秒,身體騰空而起。
席則不由分說地將她打橫抱起,輕車熟路往浴室方向走。
「席則!這他媽是我家,放我下來!」
席則充耳不聞,徑直邁進浴室,將她放到浴缸里,一條手臂按壓住她掙扎的身子,一條手臂繞過她打開後面的閥頭,水流漫出的同時,垂睫看她,笑得玩世不恭:「姐姐,做人應該公平一點。」
應粟揚眉:「你想要什麼公平?」
「第一次是你勾引的我上床,這次你得讓我睡回來。」席則邊說邊脫掉黏膩的上衣。
應粟忽然不再掙扎,目光掃過他鼓起的褲/襠,疲憊地閉了閉眼,沉聲說:「席則,屈服於最低級的欲望,只會淪為多巴胺的囚徒。別再這麼幼稚了,好嗎?」
席則動作一頓,視線停留在她臉上一秒,須臾,他笑了笑,繼續緩緩抽出運動褲拉繩。
然後邁進浴缸,水面驟然溢滿,濺起的水花濕了地板,也濕了兩人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