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個坐在車內,一個站在車外,旁若無人地纏吻。
直到彼此氧氣耗盡,煙燃到尾部,化為一縷青煙融進雨絲里。
席則才緩緩鬆開她,兩人嘴角扯出一點黏連的銀絲。
應粟微微有些耳熱,席則卻不在意地舔了下唇角,黑眸灼熱地注視著她,聲音微喘:「我在夢裡就想這麼做了。」
應粟笑罵:「滾,我警告你,少意。淫我。」
席則也笑,沒個正經:「噯姐姐,我要不想著你,一天二十四小時該多無聊。」
應粟才不信他這種鬼話,「沒遇到我之前,你日子不照樣過。」
「所以啊,我現在才發現,自己以前活得真是太沒勁了。」
「現在就有勁了?」
「有勁。」席則意味深長地勾了勾唇,「就是看不見你的日子,有點廢紙。」
「……」
應粟懶得再理會他,提醒道:「你該滾去上學了。」
誰料,席則不光沒動,還得寸進尺地捏了捏她板起來的臉。
應粟冷眸一凝,她一時沒反應過來,自己一個27歲的人竟然被小屁孩捏臉?
這成何體統。
只是她還沒發作,席則就放下了手,然後衝著她歪頭眨眨
眼,「姐姐,你現在心情好點沒?」
「……」
應粟意外地看向他,心裡有種微妙的失重感。
他剛剛一直在睡覺,竟然察覺到了她心情不對勁?
某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湧進她胸口,輕輕撞了下她心中的雷達。
她似乎……有點被席則影響到了。
應粟掩飾住自己的異樣,偏頭「嗯」了聲。
「那我能不能再得寸進尺地提兩個要求?」
應粟:「說來聽聽。」
席則從褲兜里翻出手機,長指操作了幾下屏幕,亮出一個二維碼,伸進窗內。
「依我們現在的關係,是不是該留個聯繫方式了?」
所謂的關係,不就是炮友嗎?
他也好意思拿出來說。
但應粟依了他,拿出自己手機,微信掃碼,添加好友。
頁面很快跳了出來,他微信暱稱:XZ,連修改備註的必要都沒有。
她直接將他扔進了自己的通訊錄里,即使她新號好友只有十個人。
席則倒是雙肘搭在窗上,悠遊自在地在那搗鼓了起來,她視線掃過去的時候,發現他正在給自己設置備註。
一點都沒避諱她,像是特意讓她看到一樣。
他將她的原暱稱刪掉,重新敲了一行字上去。
【渣女姐姐(秒回,隨叫隨到)】
「……」
這他媽,真像地下情色交易。
他改完備註後,隨手點了置頂。
應粟不動聲色收回視線,席則收起手機,提第二個要求,「你家公寓的密碼,能不能換一個?」
「……好。」
席則倒意外了,「這麼痛快?」
應粟本來就是要清理乾淨與傅斯禮有關的一切的,之所以忘記換掉密碼,是因為她大多數都指紋解鎖。
「你下次過來,錄個指紋進去。」
席則驚喜地揚眉,「下次能是今晚嗎?」
這小兔崽子,真會蹬鼻子上臉。
應粟冷淡地睨他,警告的眼神,「你今天得寸進尺的份額已經用完了,快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