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粟不甘示弱地回敬一句:「你要把我干到發燒,算你能耐。」
「……靠。」
席則本來顧念她身體是打算收著的,但應粟這句話一出來,他全身細胞都沸騰了,什麼克制憐惜都滾一邊去,他現在只想瘋狂干她,把她乾哭,干到發燒。
……
一輪運動結束後,應粟雙眼有些失焦地望著頭頂旋轉的天花板,席則大汗淋漓地伏在她身上,溫柔地舔吻她痙攣後的小腹,一隻手還不老實地揉捏著她肚皮。
應粟被他舔得有些癢,提起膝蓋,碰了碰他大腿,「怎麼跟狗似的?這麼愛舔人。」
席則從她身上抬起頭,直勾勾地望著她,被情慾沾染的眼睛紅紅的,亮亮的,像甜蜜的蠱,他微笑著說:「我不就是你的一條狗嗎。」
應粟早晚死在他這雙眼睛裡。
她眯縫著眼睛,沖他勾勾手指。
席則真跟小狗似的,從她身上爬過來,腦袋枕在她頸窩拱了拱,「怎麼了,姐姐?」
應粟沒忍住摸了摸他後腦,柔聲問:「你今晚對那個女生說的什麼?」
席則愣了愣,才反應過來,他仰起臉看她,眼裡含笑:「吃醋了?」
「好奇。」
席則眨巴了下眼睛,「那你猜?」
應粟才不這麼幼稚呢,「不想說就算了。」
席則湊上來吻吻她唇角,聲音含沙,聽起來比以往更性感,「我跟她說,我喜歡的人就站在台下,她是全場最美的姑娘。」
應粟蝴蝶骨一顫。
……喜歡?
趁她失神的空隙,席則再次掰開她雙腿。
應粟低哼了聲,手指下意識攀上他肩膀。
席則這次收斂許多,力度和喘息聲都很輕,但落在她耳畔卻像一道道驚雷。
「姐姐,我不是一個隨便的人。」席則第一次對她敞開心扉,神情格外認真,「我不會跟不喜歡的女人上床。」
跟那晚她昏迷前真心實意的表白不同,席則這一次攙了幾分假,「我見你第一眼就為你著迷了,說難聽點我的確對你見色起意,說好聽點你也可以認為是一見鍾情。」
「我沒有對別的女人產生過這麼強烈的欲望。」席則慢慢地說,「我也沒有喜歡過什麼人,你一直害怕我混淆了欲望和感情,總是想推開我。可是應粟,欲望本身就是從感情分離出來的。」
「我若對你無心,根本不會想跟你上床。」席則輕柔地撥開她臉頰上汗濕的髮絲,直截了當地戳穿她,「真正分不清的人是你。」
他挺了下腰,眼睛極黑地望著她,啞聲問:「你敢承認,你對我只有身體上的欲望,沒有半分心動嗎?」
這是他第二遍問她這個問題。
但應粟知道,自己給出的答案不同了。
她輕輕閉上眼睛,感受著隱於自己身體深處的體溫和脈搏跳動,終於理解了張愛玲那句話——通往女人心中的路是陰。道。
是啊,欲望和感情怎麼可能真的完全分開呢。
食色性也,男女之間睡得次數多了,沒有感情也會生出感情。
何況除了肉。欲之歡,席則這個人本身的魅力也足夠打動她。
「你不想承認,我不逼你。」見她一直沉默,席則嘆口氣,安慰似地親了下她嘴唇,「我們就順其自然地走下去,好嗎?」
應粟睜開眼睛,朦朧地望著他,有些迷茫,「走下去?」
「嗯,忘掉那個爛俗的一月之約,忘掉我們不堪的開始。」席則看著她說,「就當我們的順序錯了,現在重新開始認識,相互了解,慢慢靠近,好不好?」
應粟驀然笑出聲,「可你現在還在我身體裡。」
席則無語地咬了她鎖骨一口,而後慢吞吞地說:「那個……相互了解的階段,也可以,嗯,做做。愛什麼的。」
「現在年輕人都這樣,為了以後的性。生活和諧嘛。」
應粟的笑意越發收不住,席則幽怨地瞪她,還擰了她腰一下,「這個問題必須回答,不許說不好。」
「還蠻橫上了。」應粟眼尾一挑。
「就橫,快說好。」
應粟無奈地笑了聲,回答:「好。」
就這樣吧,順其自然,走到哪算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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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則第二日回學校的時候,收穫了一路的注目禮,校內校外還有許多陌生人偷偷打量他。
上午有節藝術概論,在容納三百個人的大階梯教室,席則一進去,吵吵嚷嚷的教室立馬消聲,像是觀賞新奇物種般地觀摩他。
席則一直備受矚目,但沒像今天這樣被四面八方的視線『圍剿』過。
如果不是這些人的目光都是熾熱仰慕的,他都要懷疑自己褲子拉鏈沒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