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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家是小縣城,一畝三分地,七嘴八舌的閒言碎語就能把人淹死。

滕瑤還未走出心理創傷,她暫時休學半年,滕凡給她在外面租了個小房子,用那筆意外打進他帳戶的資助金。

他沒有懷疑那筆救命錢的來歷,心裡把這個好心人當成了救世主,就差供起來朝拜了。

他回來第一件事就請席則吃了個飯,去了他力所能及最乾淨整潔的小餐館,還要了瓶酒。

席間他一邊喝酒一邊滔滔不絕,說那50萬,說那筆錢對他們家對他弟弟有多重要,說他親手把玷污他妹妹的混蛋送進了監獄,說自己妹妹需要一段時間走出來……

他太久沒人說話了,也完全忘記了席則15分鐘的耐心極限,大有一種要把這段時間憋在

心裡的話都說出來。

席則也一邊喝酒一邊耐心地聽著。

何止是滕凡,這段時間他也發生了很多、很多事。

但他無法對任何人提及,他只能自己扛。

末了,滕凡終於問起席迦。

「照片已經處理乾淨,你妹妹可以放心。」席則隱去了中間的過程,只說,「她明天就會回美國,完成學業之前不會再回來。」

這是和尤蔓簽合同時,她狀似無意提起的,似乎想讓他送席迦一程。

滕凡點點頭,猶豫半晌,小心翼翼地問:「那應姐……她還會願意讓我去酒吧工作嗎?」

席則手指漫不經心地把玩著玻璃杯,聲調散漫,「她不知道,這件事她只料理了席迦一個人,至於其他細枝末節她不在乎。」

言下之意,滕凡跟這件事沒關係。

他和應粟可以照常相處。

「那我——」滕凡有些吞吐。

席則掀眸,瞥他一眼,「如果你過不去,就跟她主動交代。」

滕凡頭又垂下去一點,「……知道。」

之後兩人悶聲喝酒,滕凡有些醉了,一會兒跟席則說謝謝,一會兒又說對不起,亂七八糟的。

席則給他叫了個車送他回學校。

上車時,他不忘醉醺醺地問:「那你呢?」

話音剛落,身後就傳來了汽車引擎的聲音和一聲鳴笛。

席則給他關好車門,「我有人接,走吧。」

他跟司機說了句話,就往身後那輛保時捷走過去了。

計程車緩緩駛動,滕凡從后座爬起來,隔著車後窗往後面瞧了一眼。

他看見席則上了副駕,在系安全帶之前,他攬過主駕上女人的脖子,和她接了一個綿長而親密的吻。

滕凡的視線被無聲無息流出來的液體打濕。

心臟亦被刺痛,他卻犯賤般不肯收回視線。

經過席迦這件事,他已經把席則當成了最好的兄弟,明知道自己與他雲泥之別,明知道靠近一顆太陽會有灼膚之痛,可他仍不舍遠離。

席則太耀眼了,耀眼到世間所有美好的一切都應屬於他。

可偏偏……偏偏他吻住的那個女人,是他一見鍾情的人。

滕凡狼狽地收回視線,將臉深深埋在掌心裡,任淚水洗掉他的妄想和……妒念。

-

應粟和席則今晚洗了個鴛鴦浴。

起因是喝酒後的席則太黏人了,一步也不肯離開她,連衣服都要她幫忙脫,脫完後還要她給他洗頭髮洗澡,像個無理取鬧的小孩。

結果當然是兩人洗著洗著就滾到了一起。

這是自從周璨母親去世後,兩人第一次做。愛。

他們彼此心裡都壓著太多事了,不似從前那般激烈和情動,像是一場基於生理需求的欲望發泄。

但他們做了很久。

把浴室弄得一片狼藉後,席則直接端抱著她去了臥室,中途他始終沒出去過,隨著腳步邁動的幅度,應粟一直被時深時淺、時輕時重地蹭著。

她控住不住地叫出聲時,席則就會低頭吻她,笑容乖戾,「姐姐,你吃太緊了。」

「……」應粟用雙腿夾緊他勁瘦的腰,聲音破碎不堪,「你能不能走快點?」

從浴室到臥室不過二十米距離,他快走半小時了。

這混蛋就是故意在磨她。

「我腿軟,走不快。」席則舔舔她紅透的耳垂。

「那你把我放下去!」應粟咬住下唇,「我自己走。」

「不要。」席則顛了下她屁股,很深的一下,應粟呻吟一聲,聽到他低啞沉欲的嗓音襲入耳畔,「我不想出去。」

「如果可以,我真想一輩子和你這樣,密不可分,死也死在一起。」

「……」

應粟愣了愣,忽然摟住他脖頸,將臉埋進他汗濕的胸膛。

耳邊是他起伏的、滾燙的心跳,可她卻感受不到一絲溫暖。

有什麼東西,正在急速地往深海里沉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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