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粟,永遠留在我身邊吧。」這是他少有的真心話。
女孩愣了愣,隨後擁緊了他的腰,靡靡動人的嗓音帶著幾分藏不住的哽咽,「好呀,只要小叔叔不放開我,我願意一直陪著你。」
他們或許,都曾以為那一瞬就是永恆。
可……36歲的傅斯禮還是弄丟了那個滿眼都是她的女孩。
是他先放開的手,卻妄想她永遠留在原地等他。
世上的因果,當真是一報還一報。
她為他流過的所有淚,伴隨著那一句『我心裡有了別人』,終於化為了一柄鋼刀,狠狠剜進了他心臟。
傅斯禮閉了閉眼,隨後沉默地收回視線,掏出手機撥出一個電話,「現在派人開始準備訂婚禮,最遲這個月末。」
宗紹閣:「您不是打算明天回老宅再當眾宣布這件事,請大師擇個黃道吉日嗎?」
「對他們只是通知,我不需要黃道吉日。」
宗紹閣猶豫著問:「那……應小姐那邊,您處理好了?」
「對她也是通知。」傅斯禮說,「她願不願意,都會是我的未婚妻。」
「您不怕……」她想不開嗎?
宗紹閣沒敢問出口。
傅斯禮領悟了他後半句話,雲淡風輕地笑了聲,「婚禮不成,就辦我和她合祔的葬禮。」
「……」沉穩老道如宗紹閣,也被他這句話震驚住了,「先生,您——」
傅斯禮不緊不慢地扶了下鏡框,繼續道,「這場婚宴要足夠盛大隆重,賓客名單你擬好發給我,席家必須在其列。」
宗紹閣沉默幾秒,「明白,我會讓那個小孩務必出席。」
第64章 Butterfly「粟粟,我也會犯……
應粟在宣青離開後,一個人坐在花園裡,待了五個小時。
中途別墅里的傭人管家來了七八次,要麼給她披衣服,要麼給她拿藥,要麼準備甜點。
每次理由都不同,但應粟知道,她們是在時刻監控她的舉動。
直到天完全暗下來了,應粟才披著羊絨披肩起身,餘光淡淡瞥了眼遮陽棚上的攝像頭。
「他回來了嗎?」
傭人恭敬地回答:「先生應該還有十分鐘到家,晚飯已經準備好了。」
應粟平靜地點了下頭。
她走進客廳後,便坐在餐桌前等著他。
傅斯禮進門看到她時,腳步微頓了下。
他望著近在眼前的應粟,一時有些恍惚,明明還是那個人,依舊穿著一身家居服,像過往無數次那樣安靜地坐在餐桌前等他回家。
可他卻覺得這一幕已經是他記憶里的一部分了。
遙遠到有些不真實。
傅斯禮凝神看了她片刻,才走了過去。
別墅里的傭人都已經自動退下去了。
偌大的客廳一時只有他們二人,空曠又冷清。
窗外不知何時還飄起了小雪。
應粟正望著外面的雪景出神。
傅斯禮坐到了她身邊,先伸手探了下她額頭,「燒退了,身體還有哪不舒服嗎?」
應粟回過頭來,視線在他脖頸那個細小的針孔處停留了一秒。從前她見不得他受一點傷,偶爾感冒咳嗽她都會心疼不已,恨不得替他承受人生中所有苦厄。
她明明那麼愛他,他們怎麼會走到今天這一步呢?
應粟心裡有太多迷惘和不解,就像是被包裹在了一個繭裡面,所有情緒都被抽空了,只剩密不透風的壓抑和窒息。
她感受到從未有過的疲倦,再也沒有力氣做無謂的掙扎。
反正,她的人生早就沒有掙脫的意義了……
她輕輕嘆了口氣,握住傅斯禮的手腕,將他手拿下來,「先吃飯吧。」=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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