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時嘉在一旁
用力憋著笑。
蔣聿摸了摸鼻尖,笑嘻嘻地問:「爹地,找你親愛的兒子,有什麼事嘛?」
老爸哼了聲,直接說:「聖誕節那天別出去玩了,取消一切活動,跟我們去參加一場訂婚宴。」
「誰要結婚啊,還咱全家出席,面兒真大啊。」
「傅家。」老爸說,「到時社會名流,商界政要都會出席,咱家在受邀之列,也算是榮幸。你就當去見見世面,多和各行各界的前輩們交流交流,夠你享用的。」
「傅家?」蔣聿有種替自己兄弟鬆了口氣的感覺,哦了聲,瞬間提起興趣,「跟香港宣家的聯姻,那不得是世紀婚禮的級別。」
老爸詭異地沉默了幾秒,「不是和宣家。」
「我……靠?」蔣聿驚了,「新聞不都報導出去了嗎?怎麼臨到婚期,換新娘了?」
「操!」
下一刻,蔣聿不知想到什麼,渾身雞皮疙瘩都炸起來了,他舔了舔唇角,艱難地問,「……新娘是誰?」
「是他之前那個情人,好像叫應粟。」
手機『啪嗒』一聲摔到地上。
「怎麼了?聿子?」焦時嘉眼看著他臉刷地就白了,著急地問。
蔣聿僵硬地扭動了下脖頸,「席則……真的出事了。」
女朋友搖身一變成了別人未婚妻了!!
是個人都得瘋啊。
第65章 Butterfly傅斯禮到底還是栽……
蔣聿滿世界找席則的時候,他正在宿舍里收拾東西。
書桌上堆滿了兩個紙箱,裡面都是他的樂譜和歌詞草稿。
——這些是他最重要的東西,其餘都無關緊要。
收拾到一半的時候,他聞到一股酸臭的異味。
皺了皺鼻子,循著味道找過去,最後發現是滕凡桌子上的鹹菜。
他拿起還剩三分之一的罐子看了看保質期,已經過期半個月了,再一看他桌底下的方便麵,也是臨期款。
怎麼回事?他手上的錢呢?全都給家裡了?
席則沉默了幾秒,無心再多管閒事,正想把罐子放回原位的時候,房門傳來一聲響動。
剛從外面回來的滕凡,看到席則站在自己桌前,拿著他那破鹹菜罐子,眉頭還微微皺緊時,臉立刻燒紅了。
難堪、自卑、不知所措全都湧上胸口,他紅著臉跑過去奪走他手中的罐子,異味飄入鼻端,他臉更紅了,尷尬地愣住幾秒後,將東西扔到了垃圾袋,仔細封上口,拎出了宿舍。
再回來的時候,席則已經回到了他書桌前,神色和以往一樣冷淡。
滕凡猶豫半天,頂著巨大的難堪,囁嚅著張口:「抱歉,我……沒注意鹹菜壞了……」
「沒事。」席則繼續整理自己的東西。
滕凡咬了咬唇,走到窗前,打開窗戶散味道。
他自己也吹了會兒冷風。
臉上溫度降下些許的時候,他側身看著一言不發的席則。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以前席則也不愛說話,冷淡疏離,可今日的他有種拒人千里之外的陰沉。
難道是因為自己那罐發霉的鹹菜?他也開始……嫌棄厭惡他了嗎?
滕凡臉又開始燒起來。
正當他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時,席則終於出聲了,「別站風口了。」
滕凡怔了怔,隨後低頭嗯了聲,從窗前走開。
他有意打破尷尬的氛圍,主動問席則:「你最近經常逃課,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席則又回了句沒事。
滕凡見狀也不多問,只是按捺不住衝動,「那你和……應姐,還好嗎?她最近也一直沒來上班。」
他鼓起勇氣給她打了兩個電話,發了十幾條微信,都石沉大海,沒有回音。
「別問我,」席則神色顯而易見地變化了一瞬,「我和她沒關係。」
「……」滕凡瞠目,「你們……」
「席則!」
蔣聿大力撞開門,打斷了滕凡的話,焦時嘉在後面關緊門。
他顧不得質問席則手機關機,也顧不得屋裡還有個外人,直接走到他面前,一鼓作氣地問:「你知不知道,應粟和傅家那位要結婚了?」
「……」
滕凡猛地抬頭,瞳孔緊縮。
席則餘光看到了他的反應,又掃了眼他腳上那雙洗得發白的板鞋。
不動聲色抽回視線後,他依舊一副事不關己的姿態,好像應粟只是個陌生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