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熄等他抽完好幾口,才提問:「報警會破壞什麼規則?」
「這個很遺憾,我不知道。到喪屍爆發只有一個月的時間,太短了,連我也調查不到足夠的信息。」費爾南說,「但我猜測我父親主要的意思,應該就是不想讓他的死亡公之於眾的意思,讓我對公眾說他的死亡完全就是一場意外。」
「那麼你的父親為什麼會提前預知到自己的死亡,打電話給你讓你來看著他死亡的場景又是為了什麼?並且讓你看到之後還不讓你公之於眾?」夏燃聽完感覺這場謀殺完全就是老托馬斯先生預測到了並且完全沒有阻止的意思,好像他的死亡一定是個被預設好的必然結果。
「甚至他完美地知道自己會在凌晨三點左右被殺害,同樣很可惜,因為時間的原因,在我父親的這件事情上,我沒能查得很透徹,但我猜和約塔計算機肯定有些關係。」費爾南回答,「我遵循著我父親的意思,暫時沒有將他去世的消息向媒體公布,只是將他的屍體秘密地做了處理。」
「我就這樣坐在他的旁邊等待他的屍體完全變得冰涼,這段時間我大腦一片空白,沒有思考的能力。我不斷地想起我母親死去的時候,我趕到現場,都沒有見到她最後一面。警察說她被某個施工現場的鋼筋直接砸成了一灘肉餅,都沒有辦法通過面相去辨認,只能通過DNA的比對來確認她是我的母親。」
夏燃感覺到南熄聽完這段的時候明顯身體一僵,他知道南熄想起了他自己的母親死去的樣子,於是他往旁邊挪了下椅子,把手放在南熄攤開的掌心上,想要給他一些溫暖將他拉出突然悲傷的情緒。南熄的手也恢復知覺動了一下,反扣住了他的手指。
「我花了好長的一段時間才站了起來走出了我父親的房間,接著在地下室發現被綁著的所有傭人,我給了他們每人一筆巨款讓他們別把這件事情暴露出去,雖然紙是包不住火的,但至少這一個月里我沒有聽到任何消息的泄露。」費爾南繼續講道,「雖然我不知道為什麼那兩個華國人沒有將這些傭人都殺害,可能是和我父親口中的規則有關吧。」
「我把他們都送走後就特別想喝水,畢竟已經快二十個小時沒有吃飯了,就去客廳倒了一杯水,接下來你們猜我發現了什麼?」費爾南裝作神神秘秘地問。
「顯而易見啊,約塔計算機和圖騰。」南熄說。
「唉我發現你這人真是沒意思,作為一個故事聽眾,你應該表現出好奇追問下去。」費爾南搖了搖頭,「就在客廳茶几的腳邊,我發現了這隻手錶還有這顆骰子。」
「那時候我就意識到,這是那兩個人留下的,可能是在慌亂中忘記帶走了。」
「我撿起手錶,因為那個點已經快到了第二天傍晚,客廳的陽光幾乎沒有了,只有手錶錶盤散發出的藍光,我為了看得更清楚就把它舉到我的眼前,就這樣我第一次還算幸運地就直接走進了約塔系統。」費爾南說,「之後我看到了什麼測試了什麼,我相信你們一定也經歷過,就不詳細說了。」
「我從約塔退出的時候是非常震驚的,因為我嘗試著回到了我母親死亡那天我所有的記憶,沒想到真的帶我身臨其境地走了一遍,任何細枝末節的事情都有。」費爾南自嘲地笑了笑,「不怕你們笑話,可能是科幻小說電影之類的影響,後面大概有個十天左右吧,我什麼都不想干,除了吃喝就是坐在客廳里瘋狂地登錄約塔計算機。」
「我開始極度懷疑這個世界的真實性,總覺得我們每個人的生活都是被誰給監視著的或者說,被*控著。這個誰可能是天神,可能是創造這個世界的天外來者,就像楚門的世界,我們所有人的記憶都被這台小小的機器所獲取到了。」
「直到我看到了手錶上的三個字母,TTI,我開始尋找著什麼這是什麼詞語的縮寫。我一頭霧水無從查起,就到處轉悠,走到我父親的書房門口,我忽然想起在我還是個初中生的時候,某個感恩節的夜晚,我父母突然在房間裡吵了起來,我走到門口想把一盤自己做的南瓜餅分給他們。」
費爾南回憶起來,「可是他們吵了很久,就在我想要走開的時候,我聽到了時間旅行機構這個名詞,還隱約聽到了I島總部已經被破壞、安德森是個叛徒之類的話。」
「我那時完全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事後也沒把這個當成一回事。但我看到這三個字母的時候,突然就腦子裡就彈出了時間旅行機構,正好簡寫是TTI,我一下子就像在黑暗中航行看見了燈塔,找到了方向。」
「可惜我父親從來不把工作中的任何有關物品帶到家裡,而我曾經對他的工作了解甚少,只知道他公司大樓的具體位置,和他投資的一些有名項目,其他的我一概不知。這時候我手上唯一的信息就是I島和安德森,我知道我是時候去一趟了。」
作者有話說:
明天情人節會發個if線番外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