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調是吧。」周靖宇一點點逼近葉雨繁，稀碎黑髮落於眉間，眼眸是深邃陰翳的黑。
葉雨繁心跳似乎是莫名跟著滯了一拍，脊椎骨猛然湧起酥酥麻麻感覺。
周靖宇氣壓絕塵，刻意壓低嗓音嗓子，貼在她耳廓，一個字，一個字，略微帶有威脅人的意味往外蹦，「那我現在直接要了你，學妹在你眼裡看來，這種事情算不算是有情調？」
葉雨繁：「……」
「……」這他媽的好像跟她想像的情調完全搭不上邊。
「你這屬於強迫人，有失君子風範。」葉雨繁氣急敗壞，扯開話題，當即轉身恐怕被占便宜似的，回到沙發坐好。
周靖宇收回那句話，不再惡趣味逗她，「說正經的，等會盛裝出席，陪我出去過個壽。」。
慶生飯。
「不是哥們，您今年高齡啊？88還是66啊？」葉雨繁不亞於他剛才一番惡劣言語，腿盤在一塊兒，探出頭，朝廚房看。
「我是該祝你壽比南山還是福如東海？」
周靖宇擰開水龍頭，自來水唰啦啦流淌，說出口聲音不絕於耳，「我勸你最好祝福我早點娶個媳婦回家。」
「……」葉雨繁徹底沒話了。
——
下午出門時候，空氣瀰漫著剛下過雨淡淡的寒意，連呼吸都能感覺到季節降溫的變化。
葉雨繁昨天晚上那條裙子不少地方染上星星點點酒漬，味道也不是香香的，帶有劣質酒精的濃郁。她是有半個潔癖的人，穿過一次衣服，不洗的話，絕不會再穿第二次。
這是她原則性問題。
於是，她不得已開口沖周靖宇借衣服。說白了，過生日而今。
她總不至於大動干戈裸奔回趟家。怪麻煩的，所以一不做二不休，經過周靖宇同意，她像逛商場買衣服似的，來到他家豪華大衣帽間。
衣帽間跟主臥打通，衣櫃由上等黑色檀木精心雕琢而成，一進去，滿滿儘是原生漿實木味道，沒有任何甲醛刺鼻子感覺。
葉雨繁習慣性用眼神看一圈，要不說周靖宇過的小康生活真夠滋潤的。
瞧瞧將近50平米的衣帽間，趕上她整個房間的大小。周靖宇拉開衣櫃門，上層是各種深色系的衛衣，戴帽的圓領的，開衫的……只要你想要的，沒有他滿足不了的。
葉雨繁沒像在服裝店肆意橫行，挑挑選選，對面是一排排黑白灰男士衛衣。
她隨意說：「你隨便給我來一個吧，我不挑的。」
周靖宇照做，似乎他早就定好目標一樣，直奔在隔層第二排，拿出黑色阿迪達斯連帽衛衣遞給葉雨繁，而後，他繼續找，在葉雨繁視線里，
繼她過後，周靖宇翻出一件同款式不同顏色的白色阿迪衛衣，他來回翻看兩眼，確定衣服上面有沒有污漬，心滿意足掛在臂彎。
「不是。」葉雨繁笑意難明，手上指著他那件同款衛衣，問：「情侶裝啊。」
「想的美。」周靖宇眼底划過一抹冷笑，「這個品牌衣服我多的是，機緣巧合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