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她便一扭胯,坐在了門邊的一張舊木桌子後,點了兩下桌前的兩把木凳子。
似乎是早就知道他們會來找她而特意準備一樣。
方確抿了抿唇,沒有再看王獻,先一步坐在了凳子上,剛想開口說話,誰聊,貢婆卻對著她搖了搖頭,用一根手指比在唇邊作噓狀。
「你不誠實。」
方確心嚇一跳,呼吸都跟著亂了一瞬。
這……不是,她還沒說話呢,這都能算出來?
貢婆揶揄的瞥了方確一眼,接著,就把目光挪到了王獻的身上。
「你,是不是還有什麼話沒和那個小伙子交代清楚呢?」
方確被懟的啞口無言,下意識咬住了下嘴唇,根本不敢回頭看。
王獻卻顯然是沒明白過來,他看看坐在那兒僵成了木頭人的方確,又看看一臉邪笑的貢婆,一時間有些摸不著頭腦。
「阿婆,您這是什麼意思?」
「在我看來,你們這詛咒,放著不管也沒什麼大礙,等過段時間自然就解了。」
貢婆百無聊賴的晃了晃手,又從上衣口袋裡顫顫巍巍的掏出一根煙點上,吸了一大口。
王獻擰了擰眉頭,幾步跨到桌前,壓抑著上涌的情緒,勉強緩和了聲音問:「我不明白,您能否說的清楚些?」
「還有什麼好解釋的?」
貢婆將視線轉移,落在方確臉上。
女孩面色發白,雙眸之中溢滿了不安。
「等過段時間,這小丫頭死了,你的詛咒,自然也就解了。」
貢婆抖抖手指,菸灰簌簌落下,燙在木質的桌子上,卻沒有留下痕跡。
一時之間,屋內鴉雀無聲。
王獻愣愣的站在原地,艱難的消化著貢婆的話,好一會兒都沒有緩過來。
什麼意思?方確會死?
就算現如今確定了方確就是他的桃花劫,那也不至於必須得賠上一條人命啊?
見王獻還是一副不開竅的模樣,貢婆恨鐵不成鋼般的努努嘴,翻了個白眼。
「還要老身點明了?那詛咒,就在這小丫頭身上呢——」
風雨,真的來了。
一瞬間,仿佛真的有雷聲轟鳴,不斷鼓動著耳膜,方確面如死灰,胸口不知為何,突然傳來一陣鑽心的刺痛。
「呃——」
呼吸道像是突然被什麼東西堵塞住了,方確短促的吞吐著空氣,瘦弱的身軀搖搖晃晃,竟徑直朝著地面栽去。
王獻心下一驚,連忙彎下身接住了她。
女孩面色猙獰,本就沒有什麼血色的嘴唇此刻更是被她咬的發白,看起來就像一個久病不起的患者。
來不及理清腦海中混亂的信息,王獻抬起頭,神色少見的慌張。
「她這是怎麼了?」
貢婆挑了挑眉,懶懶的丟下一句「暫時死不了」,就站起身,朝著門口望去。
風聲大了,「嗚嗚」的卷著地面凌亂的落葉到處飛舞,林間的鳥雀被驚的四處亂飛,貢婆半眯起雙眼,輕笑了一聲。
她等的「客人」,終於來了。
「喂,先別管你的心肝寶貝了,快點祭出你那些破銅爛鐵,跟老身去會會『客』。」
「什麼…?呃——」
王獻剛把方確安置好,還沒來得及抬頭,衣領就被一道蠻力拽了起來,直直的朝外帶去。
破舊的雕花木門被風颳著「嘎吱」一聲合上,方確痛苦的神色就這樣消失在了王獻的視線之中。
貢婆雖然看著年事已高,但跑起來卻是腳下生風,王獻被這麼帶著,根本就不受力,整個人幾乎都是在半空中飛著的,試了好幾下,他都沒能掙脫,最終也只能放棄了掙扎,任由貢婆抓著。
「你可別在那裝可憐,上回老身被那些腌臢東西包圍的時候,你不也是這麼帶著老身脫身的麼?」
貢婆帶著王獻在樹林間飛速的奔馳著,錯雜的樹枝不住的刮蹭著王獻的臉,若不是他拿胳膊擋著,恐怕這會兒臉都得給刮花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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