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他昨晚謝她一樣客氣。
明明已經是夫妻,還這麼見外,像是扮演某種COSER,彼此間反而多了一種集聚吸引力的偷感。
「下次買扣子在前面的。」陳祉說,「上次見媽咪穿的那種,好系。」
「……被你一口咬開的那種?」
是好系還是好解,他心裡最清楚。
她每天的日常穿搭非常簡單,顏色也很單一,真就仗著一張神顏走天下,無所畏懼,披麻袋都能透著凌亂的美感。
唯一的裝飾品是常見的蝴蝶結。
大部分裙身都會系一個。
今天穿的白雪紡衫配的短裙,腰際也有一個蝴蝶結裝扮,她要抬手的時候,離她近的陳祉順帶給系好了。
「你很喜歡蝴蝶結嗎?」
「還好。」
「我上次看你腰間。」他一頓,「有一個蝴蝶紋身。」
以前他不問,她不說,問了,她也未必說,這次南嘉似乎有些釋懷,聳了聳肩,「之前腰被樹枝刺穿過,留了個很醜的疤痕,後來就紋個身遮擋。」
「樹枝?」
「自己砍樹砍的,當時不熟練。」她說,「慢慢就學會躲了,現在我砍樹比村子里那幾個蘇聯老兵還要快。」
聽著很可笑,他眉頭驟深,喉骨微動,「你還很自豪。」
學砍樹,又有什麼用,那種粗活,根本就不該由她去做,她就應該站在舞台上,抬起天鵝頸,是高高在上的公主。
「本來就是很厲害。」她拿起一隻白色直筒襪正要穿時,又被他拿走了。
陳祉蹲下來,握住她一隻腳踝,搭在膝蓋上,低頭為她穿襪子。
陳祉。
她無聲地喊了句。
昨晚說對不起已經是最難得,他是真的覺得自己做錯了,但也不至於這般來彌補她。
或者說,他無法彌補,做什麼都無濟於事,所以她不希望他來做。
知道她的眼神要說什麼,他不疾不徐將襪子穿好,「你手幫我弄那麼久,我總該禮尚往來,給你做點什麼。」
「陳祉。」
「嗯。」
他抬頭的時候,人已經挨了她一窩心腳。
力氣太小,他都沒怎麼動,自己站起來,將她堵在沙發上,指腹摸索著套著白襪的足踝,到小腿和膝蓋,「大早上的,踹硬你負責嗎。」
「走開。」
「這麼慫還挑釁。」
南嘉沒有再踹他,等他起身後,比了個中指,長發一甩走人。
好。
撩了他之後還朝他比中指。
這不是欠收拾是什麼。
南嘉今天一整套的穿搭都經過陳祉的手,尤其是襪子,是他親手給穿的,是直男少有的細心,上面的鏤空蕾絲都是對稱的。
看小夫妻倆一塊兒下來用早餐,Vera心裡別提多高興,笑臉相迎。
相處起來還是老樣子,誰都不愛鳥誰。
南嘉在女傭送來的晨飲中選了一杯紅參汁,抬手端起的時候,手腕乍然沒使上力,杯底離開地面不到兩厘米,砰地被放下。
太酸,手乍然沒力氣。
她沒有再拿,只是瞪向對面的罪魁禍首,虧得他出的好主意,讓她兩隻手幫他錄。=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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