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婕妤拉被子的手微愣,隨即笑問:「小七這是還害怕?那母妃今夜陪小七一起睡好不好?」
趙硯手僵了僵,快速鬆開了:他就是手賤,矯情什麼!
「不,不用了。」父皇答應了讓九九來看他,她睡這兒了,九九還怎麼來。
而且而且……
「六哥說,我們已經長大了,不能再和母妃睡一起了……」
麗婕妤:「但小七現在生病了不一樣,母妃要照顧你呀。」
趙硯拉高被子搖頭:「不要,小路子守著我……」
一旁的小路子連忙附和:「對啊,婕妤,奴才守著七皇子就好了。」
麗婕妤遲疑:「這樣也不是不可以,但小路子必須在你屋子裡守著。」
往常趙硯睡眠淺,都不喜歡有人在屋子裡伺候的。
麗婕妤也由著他了,但這次病了,必須有人在一旁伺候。
趙硯雖不樂意,但最後還是妥協了。
這次是便宜父皇同意舅舅來找他的,就算被他母妃和小路子他們看到也沒事吧。最多他和九九說話的時候,就把小路子支出去。
麗婕妤出去後,趙硯就開始望眼欲穿的等九九過來。時不時就問問小路子:「父皇派人來了嗎?」
問了不下五次後,小路子笑著道:「七皇子困就睡一覺吧,若陛下身邊的侍衛過來,奴才會喊您的。」
趙硯嘴上說不要睡覺,靠在床頭看著看著就睡著了。
待夜深人靜後,屋子的窗戶開了,帶著面具的天佑帝跳了進來。
小路子朝他躬身一禮,很懂事的退出門外守著。
天佑帝走到床邊,低頭往下看。
小孩兒只露出半個腦袋在外面,鼻子一下全部縮在被子裡,半張小臉紅撲撲的。
這不是還發燒吧?
天佑帝伸出手在他額頭上探了探,小孩子被凍得一個激靈,往被子裡縮了縮,眼睛就睜開了。
天佑帝這才察覺自己身上寒氣重,剛想縮回手。小孩兒兩隻小手就探了出來,一把握住他的手,雙眼亮晶晶的,語氣里都帶著開心:「九九你來了?」
小孩子手也暖乎乎的,好在體溫還算正常。
天佑帝點頭:「七皇子求到了陛下那裡,卑職自然要來。」
趙硯眨巴了兩下眼睛,問:「昨日我吹哨子,九九怎麼沒來呀?九九是不是生我氣了?」
天佑帝隨口忽悠:「卑職昨夜恰好巡夜。」
「巡夜?」趙硯好奇問:「九九是父皇身邊的一等護衛嗎?」
小孩子眉眼稚嫩,仰著頭的模樣很是可愛。
天佑帝難得多說了一句:「卑職是陛下的禁衛軍統領,負責皇宮內外的安全。」
「禁衛軍統領啊!」那好厲害。
趙硯眼神崇拜。
這眼神讓天佑帝受用又有些微妙的不爽。
這孩子對著他皇帝的身份都沒露出過這種表情。
他輕咳一聲問:「七皇子在陛下那求了什麼要求?現在可以說了吧?」太醫院的地圖他都準備好了,就等這孩子說了。
他一問,趙硯才想起還有正事。
他立刻伸手從枕頭底下拿出一打宣紙和一本嶄新的《弟子規》遞到天佑帝手裡,期盼的盯著他問:「九九能幫我抄寫《弟子規》嗎?」
剛伸手摸到圖紙的天佑帝手指骨抽了抽,忍著罵人的衝動提醒他:「陛下口諭,所有皇子的罰抄,不許讓其他人代抄。」
趙硯很認真的說:「可是父皇也說答應我一個要求呀!」
天佑帝:「你的要求難道不是畫去太醫院的圖紙?」
趙硯搖搖頭:「父皇不許我去太醫院,不想九九為難。」
天佑帝麵皮抽動:那真是謝謝你啊!
能不能不要這麼體貼!
天佑帝:「其實七皇子不抄完也沒關係,最多不能去冬獵……」
趙硯連忙搖頭:「可是我想去冬獵啊,六哥說冬獵可好玩了,能睡帳篷,能騎小馬,還能看到好多好多小動物!」
天佑帝:「冬獵還遠,七皇子好好表現,說不定陛下又同意你去了。」到時候他再尋別的由頭讓小七去好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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