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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後的奴才依次上前,把賞賜堆到了趙硯旁邊的禮桌上。

禮盒打開,最搶眼的就數那塊巴掌大的七寶長命鎖,那鎖是由一整塊的羊脂白玉雕刻而成,玉的邊角用鎏金包裹,每隔一段距離就鑲嵌了一顆東珠大的寶石。寶石呈七彩,折射的光正好鎖進白玉的中央,映襯出中間的『硯』字。

顯然是特意替七皇子準備的。

比之溫貴妃先前那塊舊的長命鎖不知要璀璨多少倍。

原來七皇子的『硯』不是厭惡的『厭』,而是文房四寶里的寶『硯』。

是巍峨之石,堅毅剛強之硯。

所以,陛下厭惡七皇子只是誤傳吧?

麗嬪欣喜,將那七寶長命鎖託了出去給趙硯戴上,七寶光華下,麗嬪手腕上的紫翡翠鐲瞬間黯淡無光。

待馮總管一走,姜皇后就笑道:「看來陛下的生辰禮比貴妃妹妹的還貴重呢。」

溫貴妃麵皮瞬間漲紅。

眾嬪妃掩唇,想笑又怕被嫉恨,都快憋出內傷了。

好在這時酒菜上桌,掩飾了溫貴妃的尷尬。之後飯桌上,都是大人的戰場,說話都是你來我往,有目的性的試探。

趙硯坐在邊上覺得無聊極了,就只管吃吃吃。看到好吃的,就順帶夾一塊到小白的碗裡。

西途人喜酒,尤其是冬日,女子也喜歡飲用烈酒。

席上有一半西途的妃嬪,麗嬪特意囑咐御膳房備了幾壺好酒撐場面。

溫貴妃面前就放了一壺冽陽春,她一口飲盡,窺見面前有一道酒釀丸子,順手就換到了趙硯面前。

趙硯吃了一顆丸子,覺得味道很好,有點像前世吃的酒糟。他吃完一顆又一顆,直到把整碟丸子都吃完,才睏倦的打了個哈切,趴在桌上不動了。

溫貴妃坐在對面,就那麼看著。

還是許嬪朝這邊瞧了一眼,才疑惑問:「麗嬪,七皇子睡著了?」

麗嬪這才注意到兒子趴在那不動了。

她身後戳了兒子一下,小聲喊:「小七?」然後湊近聞了聞,才哎呀一聲道:「這孩子,怎麼好像喝酒了?」

鄰桌的人提醒她:「七皇子莫不是吃了酒釀丸子?」

麗嬪這才注意到趙硯面前的碟子。

姜皇后擰眉看向伺候的宮人:「你們怎麼回事?怎麼把這酒釀丸子放到七皇子面前了?」

宮人連忙跪下請罪,溫貴妃輕笑道:「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西途的孩子自小就會喝酒暖身。喝些醒酒湯,睡一覺就好了。」

麗嬪忙讓宮人去準備醒酒湯。

待醒酒湯過來後,她拍了拍趙硯的面頰:「小七,醒醒,乖,把醒酒湯喝了。」

趙硯迷迷瞪瞪的抬起小腦袋,咕隆隆喝了。

麗嬪要抱他走時,他瞧見對面一團白白的影子,跳下凳子,噔噔噔歪七扭八就跑了過去。一把抱住,軟糯糯的喊:「母妃,小白,帶小白一起走……」

小白聽見趙硯的聲音也噠噠的跑過來,嘴裡還叼著一塊肉骨頭,圍著趙硯又蹦又跳。似乎在說:小主人,你抱錯了,小白在這呢。

被抱住大腿的溫貴妃看見小白後,氣得渾身顫抖:她怎麼就和一條傻狗聯繫上了!!

麗嬪生怕她發飆,立刻伸手去抱趙硯,邊想將他從溫貴妃腿上扯下來,邊哄:「小七乖,貴妃不是小白,你抱錯了,快鬆手!」

小醉鬼才不講道理:「就是小白,就是小白,小白身上有白毛,暖乎乎的……」

眾人齊齊看向溫貴妃穿著的雪白狐毛斗篷。

溫貴妃被看得惱怒:「鬆開!」她抖著手大喊:「都是死人嗎?還不快將這個小混帳拉開!」

武嬤嬤和溫貴妃身邊伺候的人連忙要過來拉,姜皇后喝道:「莫要傷了七皇子!」

眾人又畏畏縮縮的不敢上前,只能剛看著麗嬪哄祖宗一樣的哄著七皇子。

七皇子硬是抱著溫貴妃的腿不肯放,嗚嗚咽咽的喊:「嗚嗚嗚,父皇,帶小白一起……」他說著說著,就嘔的一聲,直接把方才喝的醒酒湯全吐在了溫貴妃華貴的狐毛斗篷上。

溫貴妃整個人都不好了,手都死死掐進了自己的手心,顫抖著身子想尖叫。

太太太,太噁心了!

她腿都不想要了!

眼看她在爆發的邊緣,麗嬪一把將兒子扯了下來,抱進懷裡。

偏偏自家兒子還在撒酒瘋,小白小白的喊。

溫貴妃眼神如刀,姜皇后勸道:「貴妃,七皇子還小,算了……」

眾人也附和:「是啊,今日是七皇子生辰。」

「小孩子喝醉了,說胡話很正常,大人喝醉了還撒酒瘋呢。」

溫貴妃氣得發抖,脫了斗篷丟給宮婢,轉身就走。

小醉鬼趙硯一見她要走,又開始撲通了:「小白,小白……」回檔回檔。

小白不走!

只要他一直回檔,就沒有人能走出玉芙宮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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