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九還未說完,驚慌的劉美人伸手一指,急切道:「陛下,是他,就是他和麗嬪私通!」
突然被指認的白九先是錯愕,繼而驚恐,最後驚慌看向天佑帝:「陛下,臣沒有……」
劉美人咬死不放:「陛下,臣妾看得清清楚楚。十二月二十九日那夜,亥時初左右,那日臣妾就站在主殿西北角的花樹後面,他從麗嬪寢殿翻出來後,麗嬪換了一身衣衫就出來了。還同身邊的婢女說,不要提及她偷情的事。」
天佑帝越聽臉越沉。
白九隻知陛下曾經假扮自己出京接過七皇子母子,並不知陛下之後一直以他的名字接觸七皇子。所以此刻急著解釋:「陛下,十二月二十九那日,卑職奉命出京去辦事,兩日後才回,沿途驛站皆有記錄,劉美人說的不是卑職!」
「白統領不必解釋,朕自是知道你沒有。」天佑帝揉揉眉心,他那日撞見麗嬪走得匆忙,渾然沒注意劉美人躲在西北角的花樹後。
那日小路子為了助他脫身,潑了麗嬪一身羊乳,他走後,麗嬪又換了衣裳出來,說了似是而非的話,恰巧又被劉美人聽到了?
所以,這一切都只是個誤會?
天佑帝在原地踱了兩步,審視著跪在地上顫抖的劉美人。
她一個美人緣何這樣大膽去捉麗嬪的奸?
「白統領是朕派出去的,你說你十二月二十九那日瞧見白統領私會麗嬪,是說朕在說謊了?說,誰指使你誣陷麗嬪?」
「臣妾絕對沒有誣陷麗嬪!」劉美人舉手發誓,隨後又急切道:「那日徐昭儀和她的婢女也在,她也瞧見麗嬪偷情了,您不信可以喊徐昭儀來對峙!」
天佑帝眯眼:這事徐昭儀也有參與?
這兩人若是對麗嬪有敵意,必定會動到小七。小七和他聯繫緊密,是萬萬不能有任何閃失。
這隱患必須拔除。
天佑帝立刻又命人將徐昭儀請來。
徐昭儀過來後,平靜的下拜。
劉美人一見她來,立刻拉住她的袖子問:「徐姐姐,十二月二十九日那晚你是同我在一起的是不是。我們在玉芙宮主殿的西北角瞧見有男人從麗嬪的寢殿裡出來!」她指著白九道:「就是他,帶著面具,和麗嬪偷情,對不對?」
白九冤枉死了:他和麗嬪都沒說過話。
徐昭儀拉開劉美人的手,淡聲道:「劉妹妹胡說什麼,二十九那日滿月公主吵鬧,我在寢殿裡哄了她一夜,如何同你在主殿花樹後待著了?」
「你!」劉美人不可置信:「你怎麼能睜眼說瞎話?那日你明明在的,你還讓我莫要胡說!」
「你現在就在胡說!」徐昭儀朝著天佑帝行了個大禮,然後抬頭:「陛下,臣妾那日確實沒有和劉美人在一處,也沒有看到任何男人出現在主殿內。」
天佑帝目光又移到徐昭儀身上:劉美人那日瞧見的確實是他,徐昭儀卻說沒瞧見。是徐昭儀在說謊,還是劉美人想拉一個墊背的?
不管如何,這個劉美人心思歹毒還蠢笨,是不能留了。
「馮祿,傳朕旨意,劉美人誣陷……」
「陛下陛下!!」劉美人慌不擇路,直接將溫貴妃供了出來:「貴妃娘娘也可以作證,貴妃娘娘讓臣妾盯著麗嬪的。她也知道麗嬪和白統領有私!」
天佑帝擰眉:怎麼又把貴妃扯進來了?
「這如何又關貴妃的事?」
劉美人連忙道:「臣妾撞見麗嬪偷情一事,就和貴妃娘娘說過了。貴妃娘娘說麗嬪有問題,讓臣妾盯著麗嬪。臣妾注意到主院前殿內時辰傳出哨聲,定是麗嬪和人偷情的信號。貴妃讓臣妾趁著七皇子生辰那日將白統領引過來人贓並獲,臣妾只是照做!」
天佑帝冷臉,讓人去將溫貴妃請來。
溫貴妃久久未見劉美人那有動靜,之後徐昭儀又被請到了長極殿,她就知道出事了。
早在心裡想過對策,這會兒過來也不慌。
瞧見天佑帝先行了一禮,故作疑惑問:「陛下喚臣妾來有何事?」
天佑帝擰眉瞧著她,見她神色沒有半分憂慮,才緩慢開口把事情說了一遍。
溫貴妃先是驚訝,繼而回頭惱怒的瞪著劉美人:「你這毒婦,緣何要誣賴本宮?本宮何時讓你盯過麗嬪?又何時讓你去捉過奸?你自己嫉恨麗嬪就算了,還敢胡亂攀扯本宮?」
劉美
人錯愕:「貴妃娘娘,您先前不是說,只要我能……」
啪!
還不待她說完,溫貴妃就當著天佑帝的面狠狠給了她一巴掌:「都這個時候了,還敢攀咬本宮!」她自幼習武,這一巴掌打得又狠又重。
劉美人跌倒在地,只覺得一邊耳朵都嗡嗡的,嘴角都滲出了血絲。
溫貴妃打完,又立刻看向天佑帝:「陛下,您是知道的,臣妾雖和麗嬪不和,但也不是隨意誣陷他人之人。若嫉恨麗嬪白日又如何會去七皇子的生辰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