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現代,九九至少年入百萬以上了!
而他母妃的月銀一個月才二十四兩,其中還包括了身邊宮人的月銀和玉芙宮所有支出。
這樣一想,九九好有錢!
這牆角不好挖啊!
天佑帝見這小孩兒小眉頭都快打結了,忍不住問:「在想什麼呢?方才問那些問題做什麼?」
趙硯糾結片刻後才道:「九九,以後等我出宮建府,你來我府上給我當護衛好不好?我給你比父皇還多的銀子,天天讓你睡覺,都不用值夜的。」
天佑帝無語:感情問這些是想挖他牆角呢。
他直接拒絕:「不好。」
趙硯繼續努力勸說:「當父皇的侍衛一點也不好,要看那麼大的皇宮,以後我王府很小的,不用走很多路。你家住哪啊,以後我讓父皇把我王府建到你家旁邊,你走路就能去王府了,住在王府也可以呀。」錢多事少離家近,多好。
是他都心動了。
天佑帝瞧著他:「看來
七皇子好得差不多了,不如卑職告訴陛下,您明日就去讀書吧?」
趙硯連連搖頭:「不要不要,我還沒有好。」說著就咳咳咳咳嗽起來。
天佑帝呵笑兩聲,起身要走。
趙硯連忙伸出一隻小手,拉住他的衣擺。天佑帝回頭看他,就見小孩兒在床里側掏啊掏,掏出一個精緻的木盒,遞到他面前。
天佑帝挑眉,緩緩打出個問號。
趙硯小聲道:「給你留的糕點。」
木盒子打開,一股香甜的氣息撲面而來。盒子裡面分成了八小格子,每個格子裡面躺著一枚精緻軟糯的糕點,是趙硯生辰那日,御膳房特意做的。
天佑帝還以為這孩子先前只是隨口說說,沒想到還真給他留了。
只是,這糕點都過了兩天吧?
還能吃?
趙硯把糕點往他手裡塞了塞,殷切道:「我偷偷藏的哦,可好吃了,你快吃呀,吃了值夜就不餓了。」
天佑帝手略微僵硬,拿著糕點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九九怎麼不吃?」趙硯看向他的手,目光一下子就定格在了他右手拇指上,那手拇指的側臉有一道細小的劃痕,居然和他昨日在父皇右手上看到的劃痕一模一樣。
他眸色波動:九九怎麼會有父皇手上一樣的劃痕?
再細細打量九九身形,從前從未注意過這方面,現在仔細一看,九九身形居然和父皇的十分相似。
九九突然出現,小路子好像從未驚訝過。好似被派過來伺候他時,就知道九九半夜會翻窗進來。
父皇來過之後,他的哨子就突然出現了,還是小路子發現的。
有沒有一種可能,父皇就是九九,九九就是父皇?
這種猜測冒出來的時候,令趙硯震驚不已。
他抬頭一下子看向九九的面具,眼神有些呆。
天佑帝揉了一下他發頂:「快睡吧,卑職要去值夜了。」說完轉身就翻圈而走。
下一秒,他又出現在趙硯的面前。
天佑帝擰眉,對面的小孩鼓著腮幫子,突然問:「九九沒有什麼要和我說的嗎?」
天佑帝莫名其妙:「七皇子指的是什麼?」
趙硯抿唇不說話,天佑帝沒工夫和他玩猜謎語,再次道:「快睡吧。」然後繼續翻窗。
一隻腳還沒跨出去,人又到了小孩兒面前,手裡依舊拿著那盒子糕點。
小孩子依舊氣鼓鼓的盯著他。
這小祖宗,有話倒是說啊,淨瞎回溯。
天佑帝眸色微動,打量了趙硯一圈,目光順著趙硯的目光往自己右手的拇指看。
拇指側面的細微處有一道淺淺的指甲剮蹭痕跡,淺到他都不曾注意,忘記掩蓋。
天佑帝心裡一咯噔:這孩子是察覺了什麼?
下一秒,趙硯手臂上抬,突然伸手抓向天佑帝的面具。天佑帝早有防備,身體站直,微微後仰。
一次不中,再來一次,連續五次後,他精疲力盡。
但每次天佑帝都精準躲過。
趙硯暗嘆:能當禁衛軍統領的人果然身手了得。
看來偷襲這一招用過一次就不管用了,要不直接問吧。
反正他能回檔,問完後直接回檔,就不會打草驚蛇。
時光再次回溯,天佑帝又重新站在了趙硯面前,手裡依舊拿著那盒糕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