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妃心中大駭:陛下是已經知曉她私下裡的動作了?那也已經知曉太子的身世了?
陛下現在這般作為是什麼意思?是想包庇太子和皇后,只做謀害皇子處理?
溫妃急了:「陛下!此事事關皇室血脈,陛下真要將趙氏江山拱手相讓?」
「溫妃!」天佑帝冷了臉:「太子朕自會處置,但皇室名譽不可辱!你傳話給溫國公,若是太子一事透出去半點風聲,你就去冷宮一起陪皇后,安王也不必在玉京待了!」
不在玉京待去哪待?
意思是就不要肖想儲君之位了嗎?
那怎麼行?
溫妃果然被嚇住,憤憤不平出了甘泉宮。待她回到流華宮後,就將寢殿裡的東西全砸了,惱怒道:「陛下終究是偏袒那姜氏,那賤人犯下這麼大的罪過,還害得我兒體弱。陛下就只是將她打入冷宮,還遲遲未動太子,如今還拿啟兒來威脅本宮!」
她真真是氣狠了。
雪芽連聲安慰道:「娘娘,往好處想。以陛下的性子,既已知曉太子身世。那皇后就必然出不了冷宮,姜家已倒,太子殿下也不可能繼續為儲君。不管陛下如何處置太子,咱們保全二皇子就好了。為今之計,是要通知國公爺,讓他不要將太子的事透露出去……」
溫妃這才從盛怒中清醒,匆匆奔到床頭,從妝匣里取出幾張字條。字條上的兩行字鋒利遒勁,應該是出自男人之手。
這些字條都是她這幾個月收到的,內容一張比一張炸裂。
從皇后謀害七皇子到皇后命人揭皇榜,再到小秦氏的事,最終揭開太子身世……
一樁樁一件件,都是有人在暗中提示她。
這人究竟是誰?
還有,這人為何知曉那老太監一定會指認皇后?
她將小木盒交到雪芽手裡,肅聲道:「你親自去溫國公府一趟,將這東西交給國公爺。告之他務必查出這字條的主人是誰!」
雪芽接了木盒,匆匆去了。
溫妃很快又看來身邊的幾個武婢,讓他們去鳳棲宮將曹斌抓來問話。
派出去的武婢很快回來了,小聲同溫妃道:「鳳棲宮所有人都被遣散,那老太監也不知所蹤。奴婢打聽了一圈,也未找到人。」
沒找到人?
是陛下將人藏起來了,還是送她紙條的人提前得知了消息,將人藏起來了?
溫妃越想越心驚:若是幕後之人將太子這事捅了出去,陛下豈不是要怪在她頭上?那她的啟兒怎麼辦?
幕後之人不會想一箭雙鵰吧?
溫妃豁然起身,匆匆出了宮,找到溫國公商議對策。
溫國公安撫她道:「目前看來,幕後之人只想扳倒皇后和太子。皇后已入了冷宮,且看看陛下要如何處置太子。若太子也沒了,幕後之人又不知陛下對你的警告,必不會多此一舉。你且回去,什麼也別做,留心其餘幾個有皇子的嬪妃即可。」想皇后和太子倒台的人,必定也是有皇子,想往上爬的。
這人如此心計,又在暗處,將來必定是二皇子的心腹大患。
事到如今也只能這樣了,溫妃又匆匆回了宮。命人時刻注意姜皇后和東宮那邊的動靜,一夜輾轉也睡不著。
次日一早,就聽聞姜皇后在冷宮沒了。
兩人鬥了半輩子,溫妃第一反應居然不是高興,反而生出一股兔死狐悲之感。
她緩了好半天才回神,啞著聲問雪芽:「陛下那可有動靜?」
雪芽道:「聽聞陛下一早就去了冷宮,到現在都沒出來。」
「東宮那呢?」
雪芽:「東宮被禁衛軍圍得水泄不通,沒傳出任何消息。倒是七皇子,也去了冷宮。」
溫妃訝異:「他去冷宮做什麼?不會是替太子求情吧?快。」想起往日陛下對七皇子的縱容,她免不了擔憂:「快去同二皇子說,讓他去截住七皇子!」
今日大年初一,按例,二皇子會協側妃進宮問安。
雪芽匆匆去了,很快便在宣德門碰見了二皇子,將溫妃的話轉告他。二皇子棄了側妃匆匆往冷宮去,兩刻鐘後,終於在冷宮門口截住了趙硯。
他擋在趙硯面前,冷著臉問:「你來找父皇求情?」
趙硯沒搭理他,逕自從他身邊路過。
二皇子一下子拉住他的手,警告道:「小七,莫要多事!你當知道這次事情的嚴重性,小心目的沒達到,還惹一身騷!」
趙硯回頭看他,氣道:「這麼多年,你處處針對太子哥哥。他從未真對你做過什麼,難道你就沒一點兄弟情義?」=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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