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不說話,其餘三人立刻都猜出事情沒這麼簡單。
太子哥哥的死應該也不是意外。
四人沉默間,五皇子跟著二皇子來了。五皇子這次什麼也沒說,上前拿起紙就一起燒起來。
倒是二皇子站著沒動,只仰頭看著緊閉的靈堂,幽幽道:「這東宮為何突然失火?聽聞小七是第一個趕到東宮的?你同太子的關係那樣好,怎麼不進去救他?」
趙硯抬頭看他,正要起身,又被六皇子拉住了。六皇子不悅道:「二哥,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那麼大的火,你是想讓小七一起死?」
二皇子看向六皇子:「本王問小七,有你什麼事?」
「你!」六皇子惱怒,這個時候又不好和他吵,只能剮了他一眼,繼續燒紙。
二皇子嗤笑一聲,又慢條斯理問趙硯:「父皇昨夜也氣急攻心,也病倒了。你不去看父皇,第一時間跑來這燒紙,孝心何在?」
他一再挑釁,趙硯不想再忍,一腳將火盆踢到他身上。火苗一下子點燃了他外裳,二皇子驚慌伸手來拍。
身邊的侍從也連忙幫忙拍。
六皇子和四皇子兩人同時沖了上去,伸手就去幫他拍身上的火。兩人下手極重,二皇子冷不防摔倒在地,又被兩人踩了幾腳。
他痛呼出聲,大罵著讓兩人走開。
兩人這才停手,三皇子上前將他拉了起來,關切問:「二哥,你沒事吧,你說你沒事站在風口做什麼。你看,引火上身了吧。」
二皇子起身,臉上已然有了淤青。
他齜牙咧嘴,咬牙道:「分明是小七故意的!」
趙硯冷臉瞧他:「二哥說什麼,難道不是太子哥哥在天有靈,聽不下去你滿嘴噴糞?」
他話落,一陣冷風吹過。
二皇子被燒了一半的襖子四處漏風,他忍不住打了個寒噤。看著漫天飄飛的白綾和白幡,心下有些發憷。冷哼一聲,轉身就走。
待人走遠後,趙硯撿起火盆,重新燒起紙來。
六皇子勸道:「小七,你還是去看看父皇吧。我們方才都去瞧過了,父皇確實很不好。」
趙硯不為所動,繼續燒他的紙。
六皇子還要說,四皇子伸手拉了他一下。三人互看一眼,才和趙硯告別。
趙硯就一個人孤零零坐在飄滿白幡的石階上,繼續燒紙。
灰燼飄飛,熏得門口的侍衛都睜不開眼。
夜幕低垂,天空響著悶雷。
小路子仰頭看了一會兒,小聲勸道:「七皇子,我們回去吧。」往日活潑的小主子,沉悶的他有些害怕。
趙硯沒搭話,繼續坐在那。
遠處宮牆的轉角處,已經走掉的二皇子隱在暗處盯著這邊瘦小的人影,眉眼陰鷙。
縮在他身邊的五皇子冷得受不了,壓低聲音道:「二哥,我們走吧。小七這樣,太子哥哥肯定真的沒了。」
二皇子收回目光,剮了他一眼,罵道:「方才他們故意動手打本王,你如何沒幫忙?」
五皇子吶吶,沒敢回話:其實他也覺得人死為大!
二皇子冷哼一聲,這次是真的走了。
五皇子不敢再跟,轉身往上書房的住處去。
天徹底黑了下來,有點點雨滴落下。
小路子找了一把傘撐在他頭頂,趙硯燒完最後一打紙,把火盆挪到淋不到雨的廊下。有點了兩炷香,放在旁邊的香爐里,吩咐守門的侍衛道:「你們看著點,別讓香滅了。」
侍衛點頭應是。
趙硯這才起身,問小路子:「蓮笙現在在哪?」
小路子連忙道:「已經移居到太醫院附近的衡陽軒。」
趙硯抬步就往太醫院的方向走,小路子鬆了口氣,立刻提著跟上。
兩刻鐘後,趙硯推開了衡陽軒的門。門內幽靜,只有東邊的一小間屋內燃了燭火。
呻吟聲從裡面傳出來。
趙硯走到門口,守門的侍衛朝他行禮,然後推開門讓=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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