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硯:「……」
他也不想多嘴。
五皇子咕隆道:「二哥,小七也是關心你和二嫂,你凶他做什麼……」到底是多年的跟班,他說話也不太硬氣。
二皇子剮著他:「牆頭草,有你什麼事?」
五皇子縮縮脖子,不說話了。
就在這個時候,溫妃身邊的宮婢匆匆跑了來,急切道:「安王殿下,姚側妃突然肚子疼,溫妃娘娘讓您去瞧瞧!」
二皇子騰的起身,急切問:「怎麼就肚子疼了?」
宮婢搖頭:「奴婢也不知,側妃娘娘方才還和溫妃娘娘掃灑太廟外面,突然就倒下了,雪芽姑姑已經去請太醫了!」
二皇子跟著那宮婢往外走,趙硯幾個也起身跟了出去。
六皇子跟在趙硯身側,邊走邊問:「小七,你是不是知道什麼,不然方才怎麼會讓二哥多注意二嫂?」
「沒。」趙硯開始打哈哈:「我,我不是學醫的嗎?就瞧著二嫂嫂臉色有些不太對……」
五皇子立刻夸道:「小七,你醫術已經那麼厲害了?只瞧了二嫂嫂兩眼,就知道她會出問題?」他夸完,又開始數落:「二哥不知好歹,你好心提醒他,他還那樣說你。」
幾人追著二皇子趕到太廟外圍,太醫已經到了,正在替被安置在木椅上的姚側妃診脈。
立在一旁的溫妃臉色有些不好看,不悅道:「你若身體不舒服就直說,雲妃和容妃又不是不通情達理之人,又不會逼你跟著掃灑。」
這話未免有怪她們的嫌疑。
雲妃當即就道:「溫妃姐姐,估計姚氏是因為您替安王選正妃難受呢。人家不舒服,您這個做婆母的該多關心關心,還讓她來掃灑做什麼。」
溫妃恨恨剮著她:從前跟在她身邊的小嘍嘍出息了,現在連她都敢懟。
「雲妃,你胡說八道什麼!」
雲妃唇角翹起:「本宮說的是實話,胡說什麼了?」
容妃像個透明人,就待在一旁看熱鬧。
二皇子快走幾步過去,打斷兩人的爭吵,直接問太醫:「側妃如何了?」
太醫把手一收,滿臉笑意朝他拱手:「恭喜恭喜,安王殿下,側妃娘娘是有孕了。」
四下靜了靜,雲妃不可置信問:「有孕?你確定?」她兒子都沒娶親呢,怎麼就能有孕?
太醫鄭重點頭:「確定,側妃娘娘就是喜脈,已經一月有餘!」
反應過來的二皇子和溫妃幾乎狂喜,二皇子呢喃:「本王要當爹了?本王要當爹了?」他看向溫妃,溫妃又看向姚氏,立刻也換了一副笑臉:「姚氏,你有孕了怎麼也不早說。快快快,快去找軟轎過來,將人先送到流華宮養養,等穩定了再出宮!」
這可是她和溫家盼了好幾年的小皇孫,萬不能出了差錯!
二皇子拉著姚側妃的手,溫柔叮囑:「你好好在流華宮待著,有什麼需要的儘管告訴母妃。等本王清掃完太廟,就接你回王府。」
姚側妃受寵若驚,眉眼裡也含了喜悅。
一群人擁簇著她呼啦啦走了,四皇子幾人都朝二皇子道了句恭喜。
唯有趙硯,站在那一言難盡:正好月余啊!
他仔細算算:那日,閆元錦的意思,姚側妃沒要到血靈芝還真去了皇覺寺上香,他們在皇覺寺發生了些事。
從皇覺寺那日到今日……不正好月余。
所以,姚側妃肚子裡的孩子是他二哥的還是閆元錦的?
給他二哥戴綠帽可以,但喜當爹不行。
皇室血脈不可混淆,他三哥那事是沒辦法,姚側妃肚子裡的這個絕對不能稀里糊塗。
該怎麼提醒他二哥呢?
幾人開始掃灑太廟,二皇子還處在興奮中,難得拿起祖宗牌位開始擦拭。
見四皇子幾個沒注意這邊,趙硯拿著掃把就往二皇子身邊靠了靠。小聲問了一句:「二哥,你確定你那個有用?」
二皇子擦靈位的手一頓,順著他目光往自己下腹看去,隨即笑容一收,眉眼微斂:「你什麼意思?」
趙硯訕訕:「沒,就是那個,二哥,你都這麼多年沒動靜了,二嫂嫂突然就有了,不奇怪嗎?」他這提示得夠明顯了吧。
二皇子古怪的瞧著他,突然大罵道:「你有病吧?」
趙硯虎了一跳,退後兩步。
四皇子幾個也被他嚇了一跳,全都往這邊看過來。
二皇子指著趙硯鼻子繼續罵:「趙硯,別以為父皇偏心你本王就不揍你!本王怎麼就沒用了?本王好得很!」
趙硯皺吧著臉:「二哥,你先冷靜,我不是這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