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時間拖得有些久,他有些不安。撓頭道:「我就是這樣一想,哪裡知道怎麼選拔?父皇自己琢磨琢磨吧,要不找其他官員商議一下也行。」
反正別再問他了,再問下去他就要主動打工了。
天佑帝挑眉,暗暗思量:這孩子,其實也不是從前表現的那樣愚笨吧,也許他只是讀書笨。知道的東西,內里的見聞和見解一點也不比別人少。
只是內斂不愛表現,外加憊懶不愛權勢罷了。
趙硯始終不安,轉移話題問:「父皇,昨日兒臣說要去靈泉郡的事?」
這次天佑帝倒是沒表現那麼激烈,他溫聲道:「這事等你束髮禮結束後再說。」
趙硯又追問:「那束髮禮什麼時候?」
天佑帝:「朕待會就下旨讓國師挑合適的日子。」
提上日程了就好。
他終於鬆了口氣,之後天佑帝就埋頭開始處理政務,直至深夜。
趙硯忍不住提醒他:「父皇早些休息吧。」
天佑帝邊咳邊點頭,溫聲道:「你也早些休息,這段時日,還要勞你
陪同朕一起上朝。」
趙硯啊了一聲,不是僅前日陪著他上朝嗎?
天佑帝只當沒看到他糾結的表情,捂著唇又連連咳嗽起來,背脊彎曲佝僂,一副氣力不濟的模樣。
趙硯忙替他順氣,妥協道:「兒臣知道了,您快些睡,莫要再說話。」
天佑帝被扶上了榻,龍帳放下,他無聲的嘆了口氣:老了,老了,還要套路兒子,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這一覺,他睡得十分安穩,天蒙蒙亮,就起床穿衣準備去上朝。
出門就瞧見候在那兒的趙硯,秋日的凌晨涼意十足,他鼻尖凍的有些紅,顯然已經來了有些時候。
天佑帝擰眉:「怎的不去裡面等,站在外面吹冷風?」
趙硯:「也沒多冷。」
天佑帝上了龍攆,同他道:「你一起上來吧。」
趙硯連忙搖頭:「不了,多走走就當鍛鍊身體了。」若是有心人瞧見他坐龍攆,免不了傳出什麼不好的話。
天佑帝:「你沒瞧見天下了雨,你太子哥哥可沒你這麼磨嘰。」
趙硯可不上他的當:「父皇又不是第一天知道我比太子哥哥墨跡。」
天佑帝有些遺憾:這小子,竟是半點都沒有往儲位上想。
朝臣還等著,他不再強硬要求,起轎往前。
馮祿拿了傘塞給小路子,囑咐道:「小心些,莫要讓七殿下淋了雨。」
天佑帝眼角餘光瞟到這一幕,心說,馮祿這老貨還說沒偏心小七,怎不見他對其他皇子如此上心。
龍攆經過御天門一路到了金鑾殿,趙硯扶著他出現在金鑾殿之上。天佑帝坐上龍座,他就在旁邊看著。
百官都已齊聚,五皇子和六皇子黨瞧見他又站在那,心情都微妙了起來。
陛下身體漸弱之後,越發離不開七殿下了。眼看著平陽王走了,萬不能再平白多出個對手。
百官跪下,三呼萬歲,等再起來,兩派的人對視一眼。五皇子黨的周伯侯最先沉不住氣,出列道:「陛下,定川王已過十五,按照大楚律法,該搬出皇宮了。」
許尚書也跟著附和:「周伯侯言之有理,皇子大了,確實不好待在宮中。」
他們二人一開口,其餘人也跟著開口。
天佑帝都氣笑了,這群人精,老四才剛走,就開始換人針對。
趙硯本人倒是無所謂,反正他都要出宮。他有龍紋玉牌,進宮替父皇診治不過是走兩步路的距離。
天佑帝正起了立儲的心思,卻是不樂意的,正要開口斥責這些心思不純的人。玉階之下,最前面的五皇子就開口了:「周伯侯,小七雖過了十五,但並未束髮,他又無皇子府,你讓他出宮住哪?住你府上嗎?」
周伯侯被噎了一下,一個勁的眨眼給他使眼色。心說,微臣和您是一派的,您怎麼敵我不分呢。
顯然,五皇子沒接收到他的意思,就算接收到了,五皇子也認為他和小七才是兄弟,而周伯侯只是個外人。
周伯侯氣個半死,還是許尚書接話道:「五皇子此言差矣,不管束未束髮,定川王過了十五是事實,您總得為宮中女眷想想。宮外那麼多空置的府邸,先撥一處給定川王暫住,爾後再慢慢建造定川王府也不遲。」=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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