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還是原來的地方,就是掛在門口匾額換了稱呼。
楚紅從自行車上下來後,就沖他擺了擺手:「你先去郵局,等下來接我去醫院。」
顧辭應了一聲,見她進去了,自己才騎著自行車離開。
雖然是七點半上班,但是現在的人都勤勞,勤快的多,遲到早退的少,這才七點半呢,領導,幹事們,就已經全都在工作崗位了。
楚紅先去財務科,把票全都拿出來報銷。
幹事看著臥鋪票一臉為難:「為人民服務,先前就該和你們說過,咱們出公差只能坐硬座。」
楚紅吸了吸鼻子賣慘:「領導啊,回來的時候我生病了,才只能買臥鋪。」
「我也沒想壞規矩,能不能按著硬座價格給我們報銷?」
幹事去問了下領導後:「可以按著硬座報銷。」
至於住招待所的費用,楚紅沒想著報銷。
畫押,簽字,離開財務科的時候,楚紅兜里多了五十三塊六毛三分錢。
其中四十三塊六毛三分錢是出差報銷的。
剩下十塊錢是她當婦女主任,兩個月工資,另外還有半斤肉票,三兩豆油票,兩包衛生紙票,一塊肥皂票,魚票,豆腐票等等。
最後中年女幹事,還似做賊一般,偷摸著塞給她三張衛生帶的票,面紅耳赤低聲道:「這是今年才新加的福利,具體的去問你們婦聯的領導。」
楚紅先去找主任匯報了下出差帶回來的樹苗,還有現在養殖場的情況。
主任他們也開會討論過了,把嶺下村的養殖場當試點,這兩年還是保守點,不鼓勵也不提倡搞養殖。
因為大都人覺得,養殖比靠老天爺吃飯的種地還沒保障。
就怕遇上瘟疫,全軍覆沒。
主任聽後就鼓勵他們好好干,就讓她出去了。
楚紅出門看到外面已經等了三個要來匯報工作的人,心想這領導也不好當,操心的事不少,難怪腦門上的頭髮越來越少。
她又去婦聯辦公室,裡面幹事就把準備好的宣傳紙給她:「今年發給各大隊多了衛生帶的票。」
「不過現在有男同志當然會計,經領導們開會後決定,這衛生票就由各位婦女主任,分發到各個十五歲以上女同志手裡。」
「女同志們領到後,你不要忘記讓大家簽字畫押。」
「這是好事啊。」楚紅倒是不嫌麻煩,反而興奮問:「什麼時候可以領票?還有衛生紙的票也能不能發?」
現在衛生紙要紙票,只有四方形,比巴掌大點發黃的草紙不用票,四五分錢就能買一捆,足有百多張。
可現在的草紙實在是太粗糙了些。
幹事聽後就笑:「這事很多婦女主任都反應了,領導們也還在商量呢?」
閒聊幾句,楚紅才離開婦聯辦公室,又去外面溜達了一圈,也算是簡單了解現在的情況了。
春季主要抓生產,市里在建設好幾個分廠,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就會相對少一些。
楚紅心裡暗暗鬆了口氣,忙著建設好,這樣就表示楚老他們都能少受點罪。
只要不把他們拉到市里來折騰,就算是紅袖招下鄉她也不擔心,可以早點下田幹活,或者是進山避開。
她心情好,就又很想買買買了。
精打細算和楚紅是不沾邊的,家裡糧食不用買,布料也不用買,暫時沒花大錢的地方。
現在兜里又有六十七塊錢了,可以買點肉回去。
要是有魚或者是豬下水就更好了,也可以買些回去,改善一下伙食。
她出門就看到顧辭已經在門口等自己了,就問他:「包裹寄到了沒?」
顧辭搖頭:「還沒有到,我明兒再來一趟。」
「我去醫院打聽過了,姓王的有內傷,還在住院,咱們先去醫院吧?」
「好啊。」楚紅見他心情似乎不大好,福至心靈:「申城那邊是不是也沒給咱們匯款啊?」
可能是顧辭覺得有點丟臉,悶悶的應了一聲:「沒有。」
楚紅忍著笑,給他出餿主意:「可能是他們太忙了,忘記了,你寫信提醒他們一下就好。」
「還可以順便說結婚才知道,你錢花完了,沒給家裡買菜,岳家人對你很不好,春忙太累,你想回家。」
「你後媽肯定不願意你回去,自然是不敢『忘記』給你匯款了。」
顧辭立馬拒絕:「不行,爸媽他們都對我很好,這沒良心的話我可說不出口。」
「咱們可以換個法子,就說鄉下太苦,咱們想回去探親,她當然是不願看到咱們,自然就不敢賴掉給我的匯款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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