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一下子浪費五個鴨蛋,會不會太奢侈了些?
不過想到會有人買單,她還是陸續把五個鴨蛋都塞到地上女人的褲兜里。
現在的衣兜褲兜都是很大的,絕對能裝下五個鴨蛋。
但是看著兜里就顯得鼓起來了,還是比較顯眼的。
春芳氣哭了:「你們這是栽贓陷害。」
原本把公正無私刻在腦子裡的姜明澈,這回也當自己腦子糊掉了,沒聽到。
而外面蘇支書也是豎著耳朵聽動靜,恍惚聽到一聲尖叫,之後卻沒有動靜了。
按著原先約定好的,是哭罵起來才對啊?
想到宋東崢和姜明澈都是人高馬大的,擔心自己安排的兩個人會被他們他給控制住,他還是一咬牙就往前衝過去。
能逮著一個是一個,要是錯過今兒這個好機會,下次想再找機會就難了。
可他不敢確定聲音是從哪兒發出來的,因此找了找才找到。
等衝進來,看到楚紅和前兒媳都盯著自己,他下意識的就誤以為自己走錯門了:「我,我來找人,你們忙。」
準備轉身就走的時候,卻看到了被稻草繩綁了手腳,躺在地上的春芳。
他嘴角抽了抽,趕緊問:「這是怎麼了?」
春芳哇的一聲哭出來:「支書,他們誣陷我偷鴨蛋…」
她也想說原先準備好的台詞,但是那個男人在蘇支書進來之前跑了,自己就算是說出來,楚紅和楚彤也不可能讓自己稱心如意。
再者現在偷盜被抓的罪名可不輕,她也是怕自己被抓去。
楚紅冷笑:「鴨蛋就在你褲兜里呢,人贓俱獲,你還想狡辯?」
又一臉嚴肅的看著蘇支書:「這人是你們村的?怎麼能做偷雞摸狗的事?蘇支書你說是押到你們村里去開會批評,還是押到市里送公安?」
蘇支書當然是一個都不想選,他就在春芳刺耳的喊冤聲中開口:「這肯定是有誤會。」
楚紅也一本正經的道:「我也覺得肯定有誤會,要不然她不是嶺頭村的人,卻出現在這,不是心懷鬼胎,就是別有目得。」
蘇支書臉色一僵。
這是被人逮著把柄了,現在的出嫁女,哪怕是寡婦,可要是沒把戶口遷回娘家,那就不算是嶺頭村的人。
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就是這個意思。
除非是像楚彤一樣,離婚後把戶口又遷回娘家,才能算是嶺下村的人。
他就是不忍心春芳年紀輕輕就守寡,再就是覺得像宋東崢和姜明澈他們這樣的身份好拿捏,就算是去當上門女婿,也都不敢抱怨一句。
誰能想到春芳這麼蠢,好事沒成,還被人倒打一耙,現在還連累自己在她們面前沒臉。
可他確實不能也不敢讓春芳出事。
不說春芳是他的女兒,自己不忍心她受罪。
要是她出事了,她親媽肯定會逼著自己救人。
要是鬧起來,自己反而理虧。
畢竟這有學養殖技術的機會,是村里知青們,還有村民們都想來學的好機會。
可這其中一個名額,就被自己給了春芳這個嫁出去的外人,知道的人心裡肯定都不樂意了。
「是我的錯。」蘇支書說的很好聽:「他們村也想辦養殖場,可知道的太晚,你們這邊已經沒有名額了。」
「春芳也是我們村里嫁出去的,都說男女平等,也能算是我們村裡的人,我就給了她這個機會。」
「沒想到其中有了誤會,她還年輕,別為了這點誤會毀了她這一輩子。」
「我願意替她私下賠償,你們也高抬貴手,通融一二。」
說完,掏出兜里的一把散錢和幾張票,全都遞到楚彤面前。
楚紅看了楚彤一眼。
這事,她們也不準備鬧大,要不然真鬧到市里,宋東崢他們的身份尷尬,反而會受委屈。
楚紅心裡也知道,大姐性子不張揚。
要是她不願意和蘇支書打交道,那就自己把人打發走。
她就覺得大姐開口的可能性不大,這蘇支書也夠狡猾的,知道大姐的性子。
出乎楚紅的意料,楚彤還真的伸手接下了蘇支書遞給自己的錢和票,很鎮定的道:「我要是不收下,你們也不放心,為了你們你們能安心,那還是收下來好。」
旋即看著蘇支書道:「也怪我眼拙,沒認出春芳,現在才想起來,以前看到你還特意給春芳糖果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