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果然不信。
「傅太太說這種玩笑話?依照傅總的身價,就是開個十家八家的畫廊,也不成問題吧?」
白蘇柔聲細語,「沒開玩笑,是真的。我今日湊巧沒有帶名片,你們以後如果有需要,可以過去看看。就是南枝畫廊。」
大家相互看一眼,一個嘴快的說,「傅太太怎麼淪落到去當助理,莫不是和傅總有了矛盾?」
白蘇還沒去解釋呢。
一位年長一些的富太太碰了一下她的肩膀,「虧你也是人妻了。瞧瞧傅太太的鎖骨那裡,新鮮的很,可見兩個人還是蜜裡調油的。」
嘴上這樣說,心裡也是羨慕的。
那痕跡那麼重,可見是功夫深的。不像她家那個,能撐個二十分鐘就不錯了。
被人當面提出來,白蘇還是有些臉紅。
「你們發現了沒有?這幾次傅太太不穿旗袍了。雖然旗袍好看吧,可也不是什麼場合都合適的。我就覺得那旗袍每次都被傅太太給顯老氣了,你們說是不是?」
白蘇和車上都在和傅雲臣拉扯,經人一提,才意識到這個問題。
先前她不穿旗袍,是她自己要這樣。
可今日,在車內,傅雲臣將這裙子給她,是他主動準備的。
她的視線不由去找尋了一下傅雲臣。
人群中,他正單手插兜與人閒聊。
臉上並沒有什麼表情,但認真的樣子顯得格外有魅力。
「幾位慢聊,我去上個洗手間。」
她收回視線,去洗手間。
走路的時候,裙子浮動,像移動的精靈。
從洗手間出來,她腳步一頓。
是顧斯銘靠著牆在抽菸。
一身高貴純白西裝,襯得長身玉立。
「斯銘哥,就算是在這裡,也不該抽菸。」
顧斯銘笑笑,掐了煙。
「你怎麼也來了?剛才一直沒看到你。」
「我到了沒一會兒,看到你和一群富太太在說話。想著怎麼幫你解圍,你倒是先離開了。」
白蘇笑一笑,「總不能每次都叫你幫我。多見幾次,他們也知道我的。顧著大局,就隨便和我說幾句。說不定我一走,都在說我的壞話。」
「他們憑什麼說你的壞話?他們又有幾個人比得上你。」
顧斯銘沒來由的認真,讓白蘇微微一怔。
「顧總,你的女朋友吧?穿的還是情侶裝,登對的像是要結婚了。恭喜恭喜啊。」
來了個喝多了一點的男人,估計並不知道白蘇是傅雲臣的妻子。或者因為喝多了,壓根沒看清楚白蘇的臉。
只不過兩個人這麼巧合正好穿的都是白色,這還是能看清楚的。
白蘇自己也怔了一下,怎麼這麼巧,兩個人穿了一個眼色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