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她拒絕和他一起出國嗎?
她若有所思,戳了戳碗裡的米飯。
左思右想,還是拿起手機給他發了消息。
[你怎麼了?]
邢屹久久不回。
她莫名擔心。
奇怪,這種心情她從來沒有過,像有一顆海膽在她心上滾來滾去,她不得不心軟,不得不在意。
只好找到彭霖的微信,問對方:[請問你知道邢屹不高興的時候會去哪嗎?]
彭霖:[昂?我想想哈,他應該會去南山玩賽車吧,跟他那幫發小一起]
南山遠得離譜,從家裡打車過去花了快兩百。
孟紓語裹著圍巾下車,望向山頂點點光亮,隱約聽見賽車引擎的轟鳴聲。
這裡遠離市區,周圍除了一條冷清主幹道就是未開發的大片山地,夜色下光禿禿的樹木像人影佇立,即便有路燈也顯得陰森森。
極度陌生的地段,她不敢亂跑,貓在原地給邢屹打電話。
山上剛結束一場比賽。
邢屹第一個停在終點,了無生趣地下車,倚靠著邁凱倫車門,從兜里拿出煙盒。
嚴帆隨後抵達終點,剎了一個騷氣十足的車,神清氣爽地下來,捋著頭髮走上前:「喲呼,大過年的,怎麼沒在家陪你的小乖乖啊?」
邢屹懶得搭話。
煙盒在手裡打開,他喉結一滾,似乎想到什麼,剛拿出的一支煙又塞了回去。
手機響了。
孟紓語在山下快要凍暈了,天吶,這裡怎麼這麼冷。
電話接通,她可憐巴巴吸一記鼻子:「你在哪呢......」
聽筒里微微一頓,沙啞聲線傳出:「你哭了?」
「沒有,我來南山找你了,好冷,我覺得我要感冒了......」
邢屹似乎有一絲詫異,她聽見他抿唇沉息的聲音,語氣無奈又縱容:「原地待著,我去接你。」
「好......」
電話掛斷,又一陣寒風撲面而來。
要被凍哭了,孟紓語裹緊衣服蹲下來,把自己團成一團。
冷冷冷,好冷......
不多時,一輛銀色跑車停在不遠處。
熟悉的身影快速下車,穿著深黑色長款大衣闊步朝她走來,她隱約感覺出,那雙凌厲眉眼離她越近,眼底的冷戾就越淡,似乎被無言的擔憂取而代之。
她想站起來,不料腿一麻,噗通摔倒在地。
「哎啊......」
好丟臉。
邢屹把她扶起來,她跌跌撞撞撲進他懷裡,他立刻掀開大衣
把她裹住。
暖烘烘的,她下意識在他懷裡蹭了蹭,手臂環住他的腰。
他揉她腦袋:「為什麼來找我?」
她抬起頭看他,圍巾擋住小半張臉,露一雙小鹿般澄澈水靈的眼眸,乖巧而耿直:「你不是生氣嗎,所以我哄你來了,你還生氣嗎?」
邢屹低垂視線看她許久。
終於,他嘴角牽起很淺的笑:「真的哄還是假的哄?」
「......假的假的,我現在就走。」
大老遠過來,冷都冷暈了,他還問真的假的。
假的行了吧。
孟紓語氣鼓鼓掙脫他的懷抱,邢屹三兩下又把她捉回懷裡,抱著她,親吻她額頭:「誰讓你走了?來了還想走,哪有那麼容易的事。」
她軟乎乎瞪他一眼:「你真的很討厭。」
「討厭我,不還是要在我懷裡取暖。」
「不取了,我回家蓋被子。」
「不允許。」
邢屹捧著她的臉吻下來。
山頂有人放新年煙花,砰砰作響,眩目光影映在他鋒利眉眼間。
她微微愣神,茫然時被他撬開了唇,喚醒,挑釁,追逐,撥轉,柔情似水地勾纏。
細密的親吻聲環繞耳畔,他呼吸沉倦,接吻時的每一絲換氣聲都萬分蠱惑。
心跳過速。
煙花簌簌落下,聲音停了一秒,她的意識也仿佛掉幀。
她不得不承認。
自己喜歡上他了。
她好想跟去世的徐以嬋說,媽媽你知道嗎,我喜歡上了一個跟我截然相反、差距甚大的人。
他表里不一,喜怒無常,有時候很兇,有時候又過分溫柔,他的情緒牽動著她,他的體溫包裹著她。
他的過去複雜灰暗,他的未來一片坦途。他表面出類拔萃,一路花團錦簇,他本性惡劣陰暗,卻很少有人知曉。
從前她以為,自己的生活已經夠好了,直到遇見他,她才發現這世上真的有天生就站在金字塔頂端的人。=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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