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不清的問題一股腦的湧進徐笙的大腦,把她攪和的呼吸困難, 而這個時間, 孟澤昭早就和尹筱竹打成了一片。
二人都是碎嘴子, 孟澤昭抓住尹筱竹剛才罵他腦袋不靈光的話不放, 一個勁兒地纏著他,倆人已經從客廳打到了廚房。
偌大的沙發上,只剩下了徐笙, 季宴禮, 還有梁雲霆。
梁雲霆很會察言觀色,他不忍心在這兒做電燈泡,直接起身去了廚房。
「三哥,你的酒櫃在哪, 我去瞅一眼啊。」
季宴禮抬手指了指廚房的方向,「隨便看。」
梁雲霆離開後, 只剩下徐笙跟季宴禮還坐在一起。
「我, 我回房間收拾一下行李。」徐笙打算離開, 還未起身就被季宴禮拽住了手腕。
「笙笙, 等一下。」
「收拾行李不著急, 我有事跟你說。」
徐笙重新坐下, 不知道他要說什麼, 心裡有些惴惴不安。
「笙笙, 今天叫老孟和老梁過來, 一個是給你小小的慶祝一下喬遷之喜,最主要的也是給他倆一個交代。」
「咱們的事 ,瞞了他們這麼久,再瞞下去,估計該跟我絕交了。」
徐笙被他逗笑,「嗯,我沒事,我不介意。」
季宴禮動了動身體,面向徐笙,兩隻手不自覺地把徐笙的雙手抓在手心裡,「可是,笙笙,他倆在圈內的影響力你可能不知道,告訴了他們,明天可能全京港就都知道了。」
「你能接受嗎?」
「要是接受不了,我寧願他們跟我絕交,也要保護你。」
「不要。」徐笙幾乎脫口而出,「說就說了吧,我本來一早也知道,瞞不了多久的。一開始想瞞著徐家人,也是我的一點私心,麻煩你跟我一起瞞了這麼久,我已經很感激了。」
季宴禮握著徐笙的力度不禁加大了一些,「笙笙,不要這麼說,我們是一家人,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徐笙認真聽他講話,心思也完全被季宴禮牽動著,他握她的手,她是知道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她沒有也沒打算掙脫。
好像眼前這個男人就是有這樣的本事,能夠讓她放心把自己的手交到他手裡的本事。
「笙笙,開飯啦,我們過去吃飯吧。」
尹筱竹人未到,聲先到。
下意識的,徐笙迅速地抽手,但是季宴禮卻沒打算放過她,握著她的力度反而加重了幾分,這一切都被尹筱竹看在了眼裡。
「行了,季大老闆,我們還在呢,別這麼膩乎了。」尹筱竹走過去挽住了徐笙的手臂,輕而易舉地把季宴禮推到了一邊。
尹筱竹一張臉湊到她的眼前,眨巴著眼問她,「笙笙,你的臉怎麼這麼紅啊,這家裡空調開的很足,也不熱呀。」
「啊?有嗎?可能是我剛才收拾行李有點出汗了。」
這樣蹩腳的理由說出來,徐笙自己都覺得心虛。
做好飯菜後,春姐就告辭了,剩下他們三男兩女一起用餐。
季宴禮和徐笙坐在了餐桌的右側,尹筱竹和孟澤昭一起坐到了左側,剩下樑雲霆一個孤家寡人坐到了主位。
梁雲霆從酒櫃裡取了一瓶朗姆酒,又從冰箱拿了兩罐雪碧。
他一邊開酒一邊感嘆,「哎,看來今天這趟老孟不白來啊,看樣子,以後陪我喝酒的光棍要少一個嘍。」
幾雙眼睛齊刷刷地盯著坐在一起說悄悄話的孟澤昭和尹筱竹。
尹筱竹意識到他們誤會了,趕緊解釋道,「哎,你們別瞎說啊,我跟大昭子是好哥們兒,純鐵的那種。」
......
大昭子
認識不到一個小時,外號都起好了。
孟澤昭聽見自己被人起了外號,馬上站起來反駁,「哎,尹小豬,你不要瞎叫啊,大昭子也太難聽了,我奶奶都不這樣叫我。」
尹筱竹也站了起來,氣勢上一點都不服輸,「那你也別叫我尹小豬啊,上小學的時候都沒人給我起這樣的外號。」
酒過三巡,一個個光鮮亮麗的公子小姐臉頰都染上了紅暈,口齒也開始變得不清晰起來。
孟澤昭喝完酒嘴更碎了。
他眼神一直盯著對面的季宴禮和徐笙,看了半天,突然大叫了一聲。
「哎,不對啊,三哥,你倆怎麼回事啊,你左手帶著結婚的鑽戒,怎麼三嫂兩隻手都是光禿禿的啊,啊?快點,從實招來。」
糟糕。
難道這麼容易就被人發現他們之間是假夫妻了嗎?
徐笙本來也喝了小半杯起泡酒,意識有些不清楚了,被孟澤昭一句話嚇得酒精頓時散了個乾乾淨淨。
徐笙絞盡腦汁地想著一個合理地理由,奈何大腦一片空白,什麼都想不出來。
「不是的,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只是.....」
她解釋了半天也沒說出一句有用的來,倒是季宴禮一句話就讓孟澤昭閉了嘴。
「笙笙是工作需要,她跳舞的時候不能戴任何的飾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