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言禮說他最近很忙,要處理那些堆積下來的工作,一天要做好幾天的事情。何況那樣龐大一個集團,需要他經手的事務只會多不會少。
病了還要一個人扛著。
喻嘉在家裡找到了體溫槍,量了發現他的體溫已經降下去一些,這才鬆了口氣,替人掖好被褥,旋即關了床頭燈,準備悄悄退出去。
手腕卻驀地一緊,由一股強有力的勁一扯,直直跌倒在平躺著的人身上。
喻嘉低呼一聲,撐著床沿抬起頭,驚住:「你…你醒了?」
「嗯。」嗓音沙啞。
喻嘉顧不上這姿勢有多不對勁,伸手用掌心碰了碰梁孟津的額頭,感知溫度不燙了:「那你感覺好一點嗎?」
黑暗中,女孩子的咬字輕而軟,一點點傳進他的耳朵:「你生病了為什麼不告訴我,你現在口渴嗎,要不要喝點水?」
見他不說話,喻嘉說:「梁先生,你還好嗎?」
梁孟津呼吸深長地闔了闔眼,繼而又緩緩睜開,氣息微亂,沉而啞地說:「不好,很難受,不舒服。」
喻嘉焦急:「那、那我們現在就去醫院!」
他扣住喻嘉的手緊了緊,「想吻你。」
猝不及防地,喻嘉渾身一僵,一點燥熱爬上耳朵,心臟又不受控制地怦怦亂跳。
她忽而意識到自己一直匍在他身上,有些不自在地偏過頭去,掙扎著要起身時,身下之人猛地翻身將她壓在身下。
鼻尖點著鼻尖,男人的氣息灼熱。
喻嘉慌亂:「不行,你還在生病。」
梁孟津息停一瞬,強忍著往後退了一寸:「又是等我回家、又是深夜照顧,是我想的那個意思麼,梁太太?」
「什、什麼,意思?」喻嘉腦子一亂。
她想起今天陸宜寧在微信里給她發的話:
會不會是因為你已經心動了呢?
——比如他靠近你的時候你會心跳加速,目光忍不住一次次落在他身上。難過委屈時會第一時間想到他,他受傷或者生病你會很焦急。
喻嘉兀自茫然著。
須臾,一隻寬厚的掌心撫了撫她的頭髮。
梁孟津嗓音含糊:「我聽到了你的心跳。」
喻嘉抬眼的一瞬間,細細密密的吻霎時落在她盈潤洇紅的眼尾,微熱的觸感驚得她眼皮微顫,緊緊閉著。
濕熱的吻從眼尾向下,順著臉頰一路吻至鼻尖,略過唇瓣輾轉留連至白皙的耳尖,火舌一般四處點火。
她的下頜被帶著薄繭的掌心錮住,喻嘉像被一陣熱氣包圍,腦子裡的氧氣仿佛都被他灼熱的溫度蒸騰掉了。
好熱。
她渾身都酥軟無力,被他四處撩撥的吻親得心軟軟,憑僅剩的意志恍惚道:「你…你是不是又升溫了……」
「是嗎…」他在她耳邊,修長白皙的指節輕掐著喻嘉的脖頸,低頭咬耳垂,「放鬆。」
房間裡一絲光亮都沒有,未完全合上的房門敞開著一段距離,門外昏暗的落地燈是喻嘉唯一能看見的弱小光源。
她的視線越過梁孟津的肩頭,半睜半閉地往那裡看了許久,緊攥著的手心悄然鬆開,心跳在這一刻尤為清晰。
感官被放到最大,灼熱的溫度像海水漲潮般將她從頭到尾地淹沒,令人混亂、恍惚,迫切地想要抓住什麼。
時間不知過去多久。
「嗯…」她微微起伏,手掌抵著梁孟津的胸膛,忍不住躲在被子裡哆嗦:「夠了…夠了,不要再親了……」
他不是不舒服嗎,怎麼還這麼有力氣親這麼久?
唯一的光源也不斷虛化縮小,逐漸看不真切,錯亂低沉的呼吸游魚一般到過她身上的許多地方。
所有的欲望都藏在游弋的吻里,克制地落在他到過的每一寸肌膚,一忍再忍。
……
幾天後,陸宜寧約喻嘉出門拍美圖。拍攝完已經下午五點,她留在陸宜寧家吃了晚飯,後來一起在家裡看了場電影。
時間過得很快,不知不覺天已黑了。
電影落幕,喻嘉百無聊賴地滑動手機屏幕,打開微博看了幾眼,欣喜道:「梁先生的港城朋友這麼厲害,現在黑你的那些人統統都被封號,事也澄清了。誒既然這樣的話,星雲的GG雜誌是不是可以回來了?」
陸宜寧晃了晃手機:「前幾天收到他們負責人的郵件了,合作繼續。寶貝,替我謝謝你家梁老闆啦。」=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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